朝着篮框下跑去,“好好看着,这才是真正打球的方式!”
只见他箭步如飞,从半场开始加速,在甩开盯人后准确地接过球,再以漂亮的假动作闪开防守,而最后用于收尾的,便是他的得意球技——后仰跳投。
一切都进行地那么顺利,直到他起跳的那一瞬间。
啊嗯,篮球场的地板,是不能打蜡的。
……
休息用的长椅上,并排坐着两个男生。
“哼,真是倒霉。”荣皇一手用毛巾搓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手拿着水瓶喝着,“真是出了个了不得的洋相。”
“我看你还是去下医务室吧,”冰和不客气地拿过他手中的水瓶,给自己也喝上了几口,“万一留下脑震荡可不好了。”
“哈?多大的人了,哪有这么不堪一击。”荣皇不屑地摇摇头,咽了口口水,“再说了,就算有脑震荡又如何呢?”
“又如何?那你说不定可能就要变成智障了。”
“哈哈,那也无所谓的。”荣皇浅笑几声,抬起眼,看向旁边球场,“毕竟这世界上是有些人,你怎么努力都超不过的——还不如做个意识不到这点的智障。”
冰和楞了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果不其然,是数学系的文森特,那个有着一头灰发的男生;那个从未在考卷上丢过分的男生,那个运动全能、长相帅气、有着一大票迷妹的男生。
“……那可不一定。”冰和嘴角上扬了下,“有很多事情都还是说不准的。”
“呵,那可也不一定。”荣皇伸了个懒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脸,“对了,说起来,你还记得我们班上那个女生吗?”
“哪个?”
“就是和我们一样都从天朝来的那个,哲学课上一直坐你右前方的那个,名字是什么来着……”
“哦,你是说荥秋月?”
“唉,对对。”荣皇马上点了点头,“她和你一样都好些天不来了。”
“哈,我上周只翘了两天课好吧。”
“那是你这学期只能再翘两天了好吧。”
“……不说这个,她怎么了?”
“谁怎么了?”
“什么谁怎么了,那个荥秋月啊?”
“她没怎么啊。”
“那你问她干嘛?”
“没干嘛啊?”荣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觉得她算是个挺不错的妹子。”
“哦?你们交流过?”
“不。”
“那你是怎么得出这个观点的?”
“那当然是因为她长得很好看咯。”
“……那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唉,对了!”荣皇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双手,“冰和,你这几天见到利沃夫教授了吗?”
冰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表面上却依旧很泰然自若,“没有啊,怎么了?”
“嗯……这几天我也一直没看见他。前面来体育馆的路上听到有几位教授说他失踪了。”
“失踪了?”冰和侧过脸,皱了皱眉,“那不是应该赶快通知警察吗?”
“嘛……说得也是。”荣皇用手托着腮帮,稍稍思考了下,“但那教授利沃夫向来孜然一人,根本让人毫无线索可循啊。”
孜然一人吗……
冰和点点头,也陷入了思考。
确实,他当时去查教授档案的时候上面也确实这么写着——也正是因为如此,冰和才会冒险去掠夺身边人的知识。
但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
利沃夫教授他,为什么要隐瞒伊丽丝的存在呢?
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想要隐瞒自己女儿的存在??
嗯……
还真是看不懂呢,父母这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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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和他是个孤儿。”
遍野的彩色花丛之中,身着巴洛克式长裙的女士正垂着眼帘,朝着趴在在松软泥土上的女孩低声诉说着。
“冰和他,曾是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