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其三,韩雅静的生母早就已经被休,换而言之,韩雅静如今的身份连妾氏庶出都不如,我虽不是那等过于讲究身份等级之人,但却绝对不屑于自降身份去找这样身份的妹妹的麻烦。而她这样的身份更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欺负、影响名声的地方。”
韩江雪配上一副当真毫不在意的笑,提醒道:“太子殿下,以上三点应该足够解释得清楚我为何当不起那一项欺负、影响韩雅静名声的指责了吧?如果不够的话,再来旁的三点四点五点也不是什么难事的。太子仁善,同情怜悯韩雅静的话,我自然不敢有任何微词,但却当真承受不了那份欺人害人的恶名。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太子不如让她多从自已身上找找原因才好,您说呢?”
其三一出,韩雅静这会可是脸都青掉了,当着太子之面,被韩江雪这般光明正大的羞辱,这让她比死还要难堪。她的双手死命的紧紧攥住,连指甲扣到肉中生疼都没有感受到分毫。
韩敬这会却是恨不得大声鼓掌为妹子喝彩,这些话每一句实在都说得太有道理,特别是那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他说的话,韩雅静当真是可恨到了极点!
韩风则不由得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所包含的意义当真复杂得紧。即有对于次女韩雅静的痛心,同时也是对于长女这会毫无顾忌所言的一番担心。
而太子面对韩江雪最后一声反问,当下面色更是难看得紧。韩江雪这每一言每一句的意思不但指明韩雅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同时连个弯都没拐的在指责他这个太子是非不分。
这个韩江雪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完全没有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中!若不是先前当众承诺过的话,他真恨不得现在便将这个胆大包天、目中无人的臭女人给好好教训一通再说。
“韩江雪,你果真是长了一张利嘴!”太子强行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冷声说道:“你这哪里是不会说话,依本太子看分明是太会巧言善辩了,一张嘴连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太子之言,分明就表明了他并不认同韩江雪刚才所说的那些道理,如此一来,韩雅静倒是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索性这会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副委屈无语的样子默默呆着黯然伤心。
“太子过奖了,小女子向来说话不懂那些婉转迂回,所以常常说出来的话都是又直又硬的,不受人待见不说,还莫名其妙的便惹人不快。正因为如此,所以刚才干脆就没有出声替兄长说话了,不然越说越麻烦的话,反倒是给兄长帮了倒忙就不好了。”
韩江雪主动忽略掉了太子言语中的恼火与不满,最后总结陈词外加自然提醒道:“刚才一通话说得有点多,所谓言多必失,若有什么冒犯之处实在并非本意,还请太子见谅!”
说罢,韩江雪自是不再多言,面上还重新挂上几分善意的笑,同样无辜不已的看向太子,一副等着太子宽厚处理的模样。
这样一来,太子更是被韩江雪这口气给赌得火气乱窜,暗自深呼吸之后才将情绪给压了下来。
头一回,他的情绪竟然如此不受控制的被一个女人给随意牵着走,太子当然明白这不是什么好事。一则他自己在情绪控制这方面说明还有待加强,二则,哪怕对韩江雪更加不喜,但却也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起来。
若说诗会那一天,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个女人蛮横不讲理一面的话,那么今日此女胆大狡猾的另一面更是可恨不已。
这会功夫,当着众人之面,他堂堂太子之躯还真是不好再与一个女人多较劲什么,那样的话只会自降身份。不过,这也不代表今日之事他就能够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你放心,本太子既然说过不会因你之言而降罪,那么自然就不会无故为难于你。”太子到底也非常人,只是片刻的功夫却是收起了所有的不满,甚至于面上还露出了几分笑意,俨然一副刚才的所言所举都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扔下这句话后,太子没再与韩江雪多说其他,转而朝着韩风看去:“韩公,说实话,你这嫡长女还真是极为有趣之人。正好前些日子晋云公主总跟本太子抱怨没人陪她玩,无趣得紧。这样,从明日起,让韩江雪进宫给晋云待读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