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看出她已经死了对不对?”
他是一只僵尸,视觉不知比我们平常人灵敏了多少倍,他完全可以在女人掉下楼前接住她,可他却选择在我伸出手之后赶了过来。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女人已死,他是不会这么平静的。
他是在测试我吗?测试我是不是普通人。
“看到了,在你踩到玻璃前,我也知道你会踩上它。”
我闻言,心里的怒气更深,我宁愿他保持沉默,也不愿他这么诚实的说出对我的捉弄!
他见我眉头紧皱,紧紧的绷着个脸,沉声道:“我让你自己去感受痛,自己去经历挫折,我不帮助你,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你,如若你受伤,我会陪着你一起痛。”
“宋瑶。”他的手掌摸着我的头发,轻唤我的名字,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富有磁性,仿佛听一下,耳朵就会爱上他,如同陈酒,散发着醇香。
他这冰冷中听不出一丝欢喜的声音,沉淀了千年。
“我希望你能成长起来,我不能让你太幸福,不能让你沉浸在甜蜜的缸里,不能让你变得依赖。”
我看着他,不自觉的微颤,不能让我太幸福,不能让我太依赖,这就是他给我的合理解释吗,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可以磨灭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吗。
为什么要叫女人傻女人,是因为女人真的傻吗,不,她只是因为爱你,而无条件的相信你。
只是这些看起来充满苦心的话,对我已经不适用了!
“只有自己给自己的东西才是永恒的,你懂我的话吗?”他的手握在我的肩头,慢慢收紧。
我怒视着他,以嘲笑的口吻说道:“我懂,我当然懂,你死之前是诲人不倦的老师吗,这么喜欢跟别人讲道理,你又不是我爸,还轮不到你这么费心费力的教我这些!”
戊戌似乎变了许多,在杜梓霜骂他是狗的时候都一脸淡然的他,现在眼里竟腾升起怒气。用力的一推,就把我推在了铁栏杆上。
他气得银牙暗咬,语气凶巴巴的:“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陪不了你一辈子!”
他眉头锁的死死,眉间的山峰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他总是锁着眉头,像是有很多心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你是个僵尸,请你安守本分,不要管我过得好坏。”
我正准备走,观察完现场的郭队,叫住了我:“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戊戌什么也没说,甚至连看我都没有看一眼,便和警车擦身而过,他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西装笔挺,神色淡淡,油然升起一股子孤傲寡情的气质。
秋风吹起了他的头发,来往的异性不断的回头,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的皮肤比之前要松弛,我疑惑的往下看,只见他的腿还在不停的流血。
我放在车窗上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心脏如同被放进了搅拌机里,来回的搅拌。
如果你受伤了,我会陪着你一起痛……
我抱着膝盖,没由来的嚎啕大哭,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哭得肩膀颤动,喉头抽噎。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只僵尸,可它确实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在我的身体里盘根错节,不时的扯着我会痛的神经。
爱情本应该是美好的,幸福的,我爱错了对象,所以遭受着痛的洗礼。
我爱上了他,早在他的牙齿徘徊在我的脖子上却又隐忍收回的那一刻,我便爱上了他!
这种爱还没有到让我到奋不顾身的地步,所以我才会在我还拥有的理智时,尽可能的制止。
坐在我旁边的警察看我哭得稀里哗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对我说:“小姐,你别哭了,我们只是找你问一些事情。”
看他眉宇间一副未沉淀的样子,大概就是那个刚来的吧。
没想到他办案的时候听粗鲁,面对异性的时候,竟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而戊戌呢?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温柔,好脾气,唯独对我不行。
自从来到警局,已经等了三个小时。
郭队一脸严肃的再一遍问我:“你是说你尸体自己爬上了阳台?”
他可能觉得我的说法荒唐,是在刻意逃避。
“对,大家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我被玻璃扎到的时候往六楼看了一下,我能确定当时没有人,死者的尸体,在我低头的再抬头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了阳台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玻璃?”
“对,我确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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