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里,这个小女孩是令他开心的。
“等我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只是旁边的草丛里遗留下这一枚戒指。”季平原转身,用下巴点了点郁华铮手上的那枚玉冢。
“所以,你就一直保留这枚戒指到现在?”郁华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看当时季平原看到戒指在她手上的时候那个表情,便已经知道这枚戒指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季平原点了点头,回身坐在了矮凳上面。“这戒指我从来都不曾示于人前,一是这戒指一看便是女人家的东西,二是怕看到这枚戒指便想起那场被人陷害的战争,三是那个帮过我的女孩,我找了整整快十年的时间,却总是找不到。所以便更加不愿看到这枚戒指。只是我不知道,我一直小心翼翼收藏的戒指怎么忽然便到了你的手上?”
“你不知道怎么到我的手上,我还不知道呢。这该死的戒指硬是套在我的手指上面,怎么也摘不下来。”郁华铮狠狠的甩了甩手指,愤恨的说道。
“也许,你跟这戒指,有缘吧。”这话当时他看到玉冢套在郁华铮的手上时候便已经说过了。偶尔的时候,他甚至会异想天开的以为,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便是眼前的郁华铮。可是当他有这种念头的时候便开始摇了摇头,暗叹自己事情想的太过美好。也许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碰到让自己再次心动感觉的人,他便开始胡思乱想了吧。
甩手的动作一滞,郁华铮微微抬头看了看季平原,见到他眸中的柔情,不由得笑了笑,最后冷声说道:“季平原,就算是我与玉冢有缘,也跟你没有关系。这玉冢在你手里十年,却并没有将我们拉到一起。反而从这玉冢戴在我手上的那天起,我便与屈恒纠缠不清。你说,这玉冢,是不是我和屈恒之间的缘分连接呢?”
本来面色刚刚缓和下来的季平原顿时铁青了一张脸。“屈恒,他不过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下流胚子。”
从小到大,季平原接触到的教育都是如何成为一个优雅而有风度的皇室子弟。最最看不惯的便是那些无赖行径。
“下流胚子?”郁华铮声音突然降低了几度,脸上染上了一层冰霜。看着季平原冷冷的道:“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我见得多,只是像平原王这么一个有高贵的王爷也不能免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难道不是吗?当日他在我寿宴上面对你百般维护,你感受你们之间便没有一点其他的关联吗?”
“季平原你够了!”“唰”的一声,郁华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虽然寒毒依旧未全部压下去,身子一直软弱无力,郁华铮强忍着头痛怒视着季平原。
“我不想跟你在这问题上一遍遍的解释,因为没有必要,更加没有理由。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说在你寿宴之前并未见过屈恒,但是如果你不信,那也没办法。我自己的事情并不需要来向你解释。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探讨咱们之间存在的问题。至于以后,咱们最后不要有一点纠扯。你走的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她受够了,自从与季平原分开之后,寥寥几面总是围绕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她早就已经厌烦了。
季平原敛下眸子,将眸中的情绪掩藏了起来。好半晌,才抬头说道:“好,既然你不想说这个,那么我们以后便不再谈了。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郁华铮点了点头,突然心脏地方又划过一记冰刀似的疼痛。顿时,她脸色煞白,额上冒出了层层冷汗。脚步虚浮,身子往前一探,双手压在了桌面上面,用力撑着身子。
“华铮,你怎么了?”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下一秒便被郁华铮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抬头看她脸色煞白,浑身像是冰块一样的冰冷温度,季平原随即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华铮,你的寒毒来势凶猛,昨晚我强行镇压了一个时辰才压下去,却不想如今更复发了,看来是功力不够。到床上去,我再给你输送内力镇压。”季平原伸手将郁华铮搀扶到了床榻上面。
本来郁华铮并不想让他再次帮忙,可是奈何反抗了半天,竟然虚软无力到没有一点挣脱的力气。如果不是因为有季平原的扶持,恐怕这会她已经瘫倒在了地面上了。
“不……”暗哑的嗓音刚一开口,郁华铮的心便凉了半截。这寒毒果然厉害,刚一发作,不禁她的身体已经半分力气,就连她的声音也变得如同文字一般,细细小小的,没有一点她刚刚的冷硬气势。
“你别说话,听我的吧。我保证不会对你动手动脚,即便我心里有你,可也不会在你虚弱的时候趁人之危。在你心里,我季平原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对不对?”将郁华铮搀扶着坐在了床榻上面,季平原平视看着她。问话的同时竟然有着丝丝的紧张,一眼便能看到,郁华铮的回答究竟对季平原有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