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想了想,又说:“不行。我听小独说,于妈的独生子一家都在a城,而且,她伺候爷爷大半辈子,这样把她调走,会不会不近人情?”
“我的宝贝,你心这么软,到底是想解决问题呢?还是想促成于妈跟爷爷的‘好事’呢?”祁慕初忍不住的调侃起牛萌萌来,他就知道,牛萌萌心底如此善良,是不可能对于妈下手的。
牛萌萌被祁慕初这么一奚落,莫名其妙的心虚了。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嗡声嗡气的说:“于妈的年纪和妈妈差不多,虽然我讨厌她,但只要一想到她和妈妈差不多大,会遇到和妈妈差不多的问题,有差不多的烦恼,想差不多的事,我就差不多的……”
“真是个乖宝贝!”祁慕初心疼的把牛萌萌抱了过来,随手扯来放在飘窗上的一毛毯,把她和自己团团裹住,然后说道:“我忘了告诉你,祁家除了在a城有个庄园,还有几栋别墅。以前,别墅是让于妈顺带管理,然后请了几个临时工,定时去打理。祁家有些聚会什么的,偶尔会在那里安排,有些不方便的客人,也会安排在那里。不如,让于妈专心打理那几个别墅,就不要再住在庄园里,我们再给她加点工资,不就行了。”
牛萌萌眨巴着眼睛,觉得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不过,他们觉得可行没用,得要有个充分的理由,说服于妈接受这个安排。
毕竟,他们都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我们马上要结婚,虽然婚宴安排在庄园里,但我们还有一些朋友……不如跟于妈说,我们要到别墅办派对,专门宴请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全是年轻人,不能在庄园吵爷爷和妈妈……请她去打理别墅,暂时先支走于妈,等结婚后,再过完年,拖几个月后,不叫于妈回来,于妈也会不好意思提回来的事了。”
牛萌萌觉得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至少,这样大家都有面子。她和祁慕初心里都明白,如果于妈自己不能想通,就算把她调到天涯海角,也会有各种问题出现。
这只是权宜之计,无论如何,先把于妈调离祁域泽的身边,给她足够的时间自己好好消化,希望她能自我调整好,平静下来,接受这个现实。
“现在……可以乖乖陪老公睡觉了吧?”祁慕初问她。
牛萌萌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双手搂着他的颈,双腿盘在他的腰上,然后笑嘻嘻的说:“听说,这个姿势叫观音坐莲……老公,我们还没有试过呢。”
祁慕初沐浴出来,下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而已。
他上半身已经被牛萌萌拧得红通通的,昏暗的夜,反射着雪光,照在他结实的肌肉之上,闪烁着如小夜灯般的光芒。
牛萌萌亲了又亲,然后,伸手去扯他缠在腰间的浴巾。浴巾只是简单的裹着,没有绑死结,扭一下腰身就摇摇yu坠,牛萌萌随便一扯,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就把那块白色浴巾给扯下来。
祁慕初笑得绿眸眯成了两条缝,尽管他已经用毛毯裹住了他们两个,但牛萌萌穿戴整齐,他已经luo得干干净净,牛萌萌又跨腿坐在他身上,祁慕初能忍得住才怪。
本来就打算今晚再来一次的,不是中途被季成勋和左芝打断了,可能都已经结束了躺在一起好好休息了。
“春宵苦短,宝贝儿,我们休息吧。”祁慕初抱着牛萌萌跳下了飘窗,把她扔到了chuang上,然后,潇洒的一转身,把缠在两人之间的那个毛毯和浴巾拎起,如水袖般扔到了一边。
眼前,两道素色影子,从牛萌萌的眼前划过。她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笑容,就chuang上的弹性一滚,突然就滚到了chuang角,趿着拖鞋,踢踢拉拉的跑到了门口,扭头看着祁慕初呆若木鸡的样子,冲着他摆摆手,喊了句:“亲爱的老公,你好好休息啊!我去找过儿聊天了,拜拜喽!”
说完,一开门,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可怜祁慕初,全身luo露,站在屋子中央,根本不能追出去。
这已经是牛萌萌第二次耍这招了,可是他祁慕初次次中招,一次不够还被糗了第二次。祁慕初暗自发誓,下次,一定要连本带利的全都要回来。
因为牛萌萌的到来,陆谨辰惨兮兮的跑去找祁慕初诉苦。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连喝了十瓶红酒,终于有了困意,一个人趴在chuang头,一个人躺在chuang尾,勉强的熬过了一晚。
因为林过儿已经和陆谨辰去过陆家见父母,双方家长都很开明,对于订婚之事执开放态度,一切随孩子的心意。
而牛萌萌临时把订婚宴直接改成了婚宴,她又不肯隆重,陆谨辰觉得,如果林过儿和牛萌萌一起办还这样简朴,会委屈林过儿,所以,他们也临时调整了他们的计划,等牛萌萌办完婚宴之后,在年后,林过儿再与陆谨辰办订婚宴。
至于他们两个的婚宴,陆谨辰打算等别墅装修完了之后,再办婚宴。
如此一来,今年他们三对新人都可以完婚,祁家庄园幸福的,连空气都带着甜味。
牛萌萌与林过儿也说了于妈的事,林过儿觉得他们的办法是可行的。有了好友的支持之后,牛萌萌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第二天,牛萌萌又和祁慕初一起,与祁域泽、郑素芬一起商议了许久。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既能照顾到于妈的情绪,又能有效的处理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
最后,所有人一致推选祁慕初去跟于妈说。
祁慕初从见到牛萌萌起,眼神就哀怨到不行,今天他连公司都没有去,就为了于妈的事,最后还要他去跟于妈“洽谈”,那幽怨的神情,简直就像是小媳妇。
“老公,这里就属你杀气最重!对付于妈,太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当牛萌萌把祁慕初推进于妈房之前,是这样夸奖祁慕初的。
不过,祁慕初前脚刚跨进于妈的房里,脸,就立刻变了。黑的跟包公似的,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一对眸子绿光幽暗,半阖着,慵懒中,有种天生的贵气和威严。
祁慕初从来没有走进过于妈的房间,所以,于妈很是惊讶。
不过,当她看到牛萌萌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时,又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少爷,有事吗?”
“嗯。”祁慕初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然后,很有气势的冲着牛萌萌招招手,示意她也进来,像个书童似的站在自己的身旁。祁慕初一身华贵,坐在那里的时候,一家之长的气派油然而生:“我和萌萌打算把订婚宴改成婚宴,萌萌不想大操大办,但婚宴又不能太随意,我们和爷爷商量过了,在庄园里先办几十桌,然后把a城的别墅修整一下,年轻的朋友全部安排到别墅去,另外办几个派对。这么大的事,交给别人我们都不放心,所以,想请于妈去帮帮忙。”
于妈一见祁慕初来自己屋子里,就知道没好事。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完这些话之后,她还是有所动容。
“老爷的身体不好……如果我走了,谁照顾老爷?”
“这些于妈就不必操心了,庄园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到一两个人来照顾爷爷?反而是别墅那边不能等……于妈,你就收拾一下吧,明天过去。”
祁慕初说完之后,压根不给于妈表示拒绝的机会,径直牵着牛萌萌,离开了。
牛萌萌跟着祁慕初的身后,亦步亦趋。一直回到他们的卧室,牛萌萌都处在震惊之中。
“老公……平时公司解雇人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吗?”
祁慕初一挑眉,得意的反问牛萌萌:“怎么,被吓着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老公如此霸道凶悍过?”
牛萌萌点头,她确实是第一次见祁慕初如此生冷的跟一个人说话。虽然她在祁氏待过,也经常见祁慕初教训那些属下,但今天特别的感觉到,他凶起来,是这样的悄然无声,又让人无法忽略。
就像是冬天的第一场雪,无论大小,你都会觉得彻骨冰冷,并且,难以忘怀。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耍我了!”祁慕初低头就去咬牛萌萌的颈,假装自己是个吸血鬼,逗得牛萌萌咯咯乱笑,推开他跑了出去,在庄园里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就在祁慕初和牛萌萌打闹的时候,于妈打通了祁总的电话:“你想要我配合你,今天就来庄园。否则,你也别想再找到我。”
祁总挂了电话,召来律师,开着车子往庄园来。
牛萌萌和祁慕初刚打闹了一阵子,正笑着喘不过气来,小独跑来通报,说是有律师来见他们。
原来,祁慕初叫来了祁家的律师,跟他们谈结婚的事。
祁慕初是外籍人士,他需要大使馆提供他的婚姻状况证明。这些,都需要律师去跑腿。
祁慕初将他们叫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祁域泽的遗嘱。
上回,祁总说录音的事,祁慕初和祁域泽商量过,觉得应该由双方律师在场,并且有不相干的第三人听过录音之后,再做定夺。
祁慕初本准备先处理一下私事之后,跟律师再讨论一下遗嘱的事,然后,再约祁总见面,听听录音的。
谁知,他们刚谈完结婚的事,祁总就带着他的律师来了。
“既然都来了,慕初,去把谨辰叫来。”祁域泽让陆谨辰做了无利害关系的第三方,大家一起去了书房,听录音。
牛萌萌陪着郑素芬,在厨房里择菜。现在,祁域泽的衣食住行,全部由郑素芬照顾,亲力亲为。每天这个,郑素芬都会厨房里做事,牛萌萌陪着,还能和她说会话。
正说到一半,牛萌萌瞥见于妈的身影。她好奇的跟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只见于妈进了书房之后,没多久,里面就有吵闹声。好像是双方的律师在辩论,吵得不可开交。祁域泽和祁慕初都没有出声,祁总也很淡定,于妈站在祁总的身后,从言行上,支持着祁总。
很快,祁总带着律师出来了。临走前,他竟然把于妈也带走了。
牛萌萌不明就里,连忙问祁慕初。当她得知了其中的情况之后,气得直跺脚,连声叹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祁总真正是天下无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