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因为怎么说,即便是知道他是尚卿文的亲爷爷,但尚卿文一日没开口喊一声’爷爷‘,她也不便开口,所以在接到他的电话时,舒然有些小尴尬,只好用一声’您好‘来糊弄过去。
电话里贺普华并没有针对尚卿文的事情说些其他的,只是聊聊一般的家常,询问舒然现在的生活情况之类的。
说了一大通的家常之后,贺普华才在最后叹息着说了一句,“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也不允许他出事!”
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都知道贺普华前面的话都是铺垫,他说这么多也无非是来关心关心这个孙媳妇,尚卿文被带走,他们也从其他途径得到了这个消息,也在积极争取。
尚卿文被带走两天了消息却一直压着没发布出来,恐怕也跟贺家有密切的关系。
早先被尚佐铭折腾得对’爷爷‘一词都格外反感的舒然对贺普华的印象还不错,如果他没有一个让人讨厌的贺二孙子,说不定舒然对他的印象还会更好一些,因为就在要挂电话时,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不轻不淡的声音。
“舒然,你还没死呢!”
贺谦寻,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他。
阴魂不散!
这个,混蛋!
舒然气愤地将电话挂断,气急攻心的同时也听到了那边传来的一声压抑的低嚎声。
“你个臭小子,那是你嫂子!”
舒然在挂上电话时一时没忍住,被电话里那个死对头发出来的哀嚎声听得身心舒畅,有心想笑却又被那一声’嫂子‘说得心里一阵惆怅。
之前尚卿文出事的时候,尚佐铭的态度不是利用他就是将他推出去当挡箭牌,对尚卿文的态度更是让人心寒,由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患难之处更见深情,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吧。
舒然摸着尚卿文留下的手机,暗吸一口气,目光里闪过一丝坚定,相信他会没事的,相信他会很快回来的!
卿文,我在,等你!
我和宝宝都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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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爷爷,轻点儿,轻点儿!”贺谦寻摸着被拧得发烫疼得要死的耳朵,哀怨地看着下狠手的爷爷,要不要我活了?不就说了一句不动听的话吗?
贺普华这才松开了手,松手的时候眉头也跟着挑了起来,低咒一声,“混蛋!”
贺谦寻瞪直了眼睛,啊,爷爷,话不能乱骂的!
贺普华朝孙子瞪了一眼,“我没骂你,我骂司培生!”
贺谦寻吁出一口气,耳朵也拧了骂也骂了,他还是乖乖地给爷爷捧上一杯茶,“爷爷,二叔说普华总经理的职务总不能这么一直空着,今儿个在会上他很弯酸地指出--”
“啪--”贺普华手里的茶杯盖子重重一放,“普华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做主了?”说完他看了一眼贺谦寻,“你问问他还要不要在贺家待了,不想待的话早点滚蛋!”
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他贺明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看尚卿文被带走了,心里又有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这个混蛋儿子!
贺谦寻嘴角抖了抖,爷爷,那可是你儿子!
你现在是有了孙子就不要你儿子了?
贺谦寻是深知爷爷有自己的打算,那个位置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要留给他那个空降的哥哥的,可是人家也是家大业大,说不定还看不上你那个总经理的位置呢!
“我让你最近看司家的动静,还没有消息吗?”
贺谦寻神色一凝,点头,“司培生没什么动静!”
贺普华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眉毛都快竖起来了,“他是想要害死我的孙子吗?”
贺谦寻一时间不明白爷爷的话,狐疑,便听见贺普华开口了,“你去跟司家联系一下,我要亲自上门拜访一下这位前前任的司市/长!看看他那官架子是不是跟以前一样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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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石英钟滴答滴答,沉稳的声音抑扬顿挫都掌握得特别好。
汇报完情况,来者静静站在一边,看着那座位上正用钢笔在纸页上一笔笔划过的人,等待指示。
“司培生没有任何动作?”
“是的!”
简彬高把笔一放,笑了笑,目光深深地看向了墙头那晃动着的钟表,良久沉沉出声:“看来不杀鸡确实无法警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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