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一身旧式金钱长衫,胸前挂着怀表链,仍然是那副主宰一切的气度,手中夹着一根未燃的雪茄,信步走来。
两拨人,互相拔枪指着对方,稍有差池,便有同归于尽的可能。
“发财哥,别来无恙否?”太岁眼皮一抬,精光毕露。
“不敢当啊,诛之兄。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认输?”财神满面春风得意,在林天与纳兰玄月联手进攻三香社时,他就已经接到了消息,在街区外围随时等候战果,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
现在,大局在握,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拔掉这个大敌,财神一脉的势力将大为提升,问鼎最终的**会龙头棍,已是指日可待!
太岁大笑了起来,笑声畅快而洪亮,他指着杜发财说道:“你日思夜想盼我死,手段无所不用,你设下圈套,驱使天玺社发难,联手攻我总坛,你以为我真的败了吗?”
“诛之兄,嘴上言胜负是没用的,你三香社已被我围个水榭不通,你还有什么招式可发?”财神冷笑起来。
漆诛之放声大笑:“哈哈,区区几个兵,你当我太岁头上真的可以动土?”
“今夜我不但要动你,还要你永无翻身的机会!”杜发财被他这笑声激起了滔滔怒意!
“好,那就试试吧,唐斩,你还不动手?”太岁这一句话让财神面色剧变!
砰!唐斩没动,陈大福一枪击中唐斩的右胸,在他还未来及出手时就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你……好狠啊!”唐斩张着五指指向太岁,想抓住什么,却轰然屈膝倒地,这位执法堂杀人不眨眼的判官竟死在了自己人手上!
“哈哈哈哈,杜发财,你和我玩权谋,还差点火候啊!”太岁挥了下袖口,对这个对手嗤之以鼻。
谁都明白了,太岁这是借刀杀人,玩弄的就是人心多疑,但是林天却将目光移到了面不改色的纳兰世荣身上,这个情况,他居然似乎早有所料?
“混账!谁让你开枪的!”财神指着陈大福厉喝,窝里自相残杀,这岂不是让敌人痛快!
“财哥,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啊!”陈大福摇头笑起来,枪口指着杜发财,悲声说道:“是你,不顾兄弟之情,你杀高琛,不问庸叔死活,处心积虑扶植一个黄口小儿,你无情无义,你没脸做老大!”
“好,好啊,大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想到晚节不保,我真是看走眼了。”财神听了这番质问,反而轻松了许多,慢条斯理点燃了雪茄,丝毫不以为然。
“漆爷做了这么多年大哥,从没有像你这般奸诈狠心,你为了权势可以不顾一切,财哥啊财哥,你真的该反省了!”
“世荣,你也和他一样看法?”财神忽而转身笑看向他的另一位得力爱将。
纳兰世荣微笑道:“不敢苟同,我认为,财哥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纳兰父女从中学到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今天,当着两位坛主的面,我郑重宣布,脱离**会,从前与诸位的恩怨一笔勾销!”
“好哇,一个死了,一个反叛,一个中立,我杜发财眨眼就变成孤家寡人了!”他哈哈大笑,身边竟已无一人可以倚靠,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算计来算计去,竟算不到这一点。
狂笑间,财神指着林天喝问:“阿天,你怎么看?”
“自然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林天说道。
“不错,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干掉他!”财神命令道。
一时间,枪口再次纷纷乱指,有的指向林天,有的指向财神,以及财神身后数量众多的枪口指向太岁。
“漆诛之,今天你和我,只能有一个走出去,你敢赌吗!”财神的脸色已经是豁出去的那种阴沉。
“当然是你!横着出去!”太岁的言语对敌人从来都是犀利无情的。
财神咬着雪茄喝道:“好,开枪,都开枪!看谁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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