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的爱情里,暮君邪等了许久,等到顾倾城的出现,于他们两人而言,爱情只关乎对方,从不曾有第三个人插足的余地,所以从一开始,宫卿月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不是消亡,便是枯萎。
“本尊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暮君邪眸子清冷,仿佛是能够穿透人心的利箭。
玉无殇狠狠打了一个寒战,妖孽的蓝瞳,在这一刻暗淡了下来,声音亦是颓废:“好,我知道了。”他想要带走宫卿月,可却带不走,一个不想和他走的人。
转身,颓废的离开,这是玉无殇所能做的选择。
“说。”
玉无殇离开后,暮君邪大步流星地从楼梯上下来,袖摆一甩,划出漂亮的弧度,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一双黑眸半眯着,看向宫卿月。
“我没什么好说的。”宫卿月也不是傻子,直到如今,她也知道,暮君邪八成是知道了,但即使暮君邪知道了,她也不后悔,就算重来一遍,她还是要这样做。
不为了杀死顾倾城,只为了让暮君邪活。
“本尊的话,你全部当成了耳旁风?”暮君邪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动,就好似敲在人心上一样。其实,他这是在给宫卿月机会,一个最后的机会。
只要宫卿月认错,他不会要了宫卿月的命。
毕竟,宫卿月照顾了他这么多年,暮君邪这个人虽然冷,但也知道什么是情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情分,他才会一而再的容忍宫卿月,只要宫卿月不触犯他的底线,他不介意,让宫卿月自在的活着。
可这一次,宫卿月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于暮君邪来说,人有逆鳞触之必死,而他的逆鳞就是顾倾城,谁若是动了顾倾城一根头发丝,他就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若不是念在多年情分上,他早就动手,将宫卿月碾碎成末。
“属下……只是做了自己的本分。”宫卿月低着头,淡淡地答道。只要暮君邪能够活着,顾倾城死不死,跟她宫卿月又有何关系?
闻言,暮君邪的手指,微微一顿,然后缓缓收回,放在双膝上,凭空一道灵力,将宫卿月拽到了他面前。
“宫卿月,本尊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本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愿认错?”暮君邪前倾着身子,常年冰冷如霜的脸,靠近着宫卿月,一个个字,从他的薄唇里一处,带着蚀骨的冷意。
宫卿月一声苦笑,是啊,她是了解暮君邪的,暮君邪这个样子,就证明,他的耐心已经用尽,而这真的如暮君邪所说,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只是……
“我无话可说。”
这是宫卿月最后的选择,不是认错、不是求饶,只是无话可说。
相处多年,她想要说什么,早就说尽了,只不过暮君邪却从来不肯好好听她说。终于,暮君邪打算听她说了,可她已经不会再说那些软弱的话。
“宫卿月,这是你自找的。”话音落,暮君邪一挥手,宫卿月的身子,便如沙包一样,直接自大开的门里,飞了出去。
明长风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幕,直接傻了眼,偷偷向一旁的顾少阳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顾少阳两眼呆直,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只是隐隐觉得,暮君邪突然这样对宫卿月,很有可能与倾城受伤一事有关,要不然以暮君邪的性子,这个节骨眼上,即使出了天大的事情,他也会陪着顾倾城,才不会去找宫卿月的麻烦呢。
只是,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自然不能宣之于口。
“卿月!”
一道担忧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几人连忙抬头,循声望去,却见不知何时一个穿着黑衣,肩膀上绣着火焰纹的男子,出现在院落中,正好抱住了飞出来的宫卿月。
呕……宫卿月没有回答那人的话,直接吐出一口血,五脏六腑全部被暮君邪那一下,打到移了位,宫卿月只觉得稍稍一动,便痛得她冷汗直冒,内腑里更是刺骨的疼。
听到黑衣男子的声音,暮君邪站了起来,几步间走到了院中,看向那黑衣男子,道:“谁让你来的?”
“回尊上的话,是主子爷让属下前来代替卿月护法,保护主母。”
黑衣人抱着宫卿月,无法行礼,只能低着头回答道,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暮君邪的尊敬和恐惧。
闻言,暮君邪的眼睛眯了一下,冷芒乍现,这个修罗,派来一个宫卿月,险些害死倾城不说,现在又派来一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暮君邪摩擦着拇指上的扳指,不一会儿,就猜出修罗是怕顾倾城出事,牵连到他。猜到这一点,暮君邪冷冷地勾唇,一字一句道:“从哪来,滚回哪去,不要让本尊再看到你。”
这……
“是!”黑衣人不敢违抗修罗的命令,但更不敢违抗暮君邪的命令,毕竟暮君邪的恐怖,远非修罗能够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