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沉重的身体瞬间压上了她。
“洛梦,记住,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赫连卿狼一样的吼着。
她吓傻了,拼命的反抗,“放开。你放开我……”
“放开?”赫连卿冷笑,没再多说,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种极陌生的感觉,陌生到让她有些恶心。
男人的身体太沉重,她用尽了全力也难将他推开。
绝望中,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子。
这念头很快就被她执行了。
她心一横,贝齿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血腥气瞬间弥漫,穿到赫连卿的口中。他呆了一下,离开她,阴狠的盯着她。
“你干什么?”他冰冷的问道。
“你若敢强暴我,我就死在这里。”她说,唇边挂着鲜红刺目的血迹,幽冷的眸光异常的坚决。
赫连卿整个身体都因为巨大的愤怒绷直了。
“宁愿死也不让我碰你?我是你丈夫,碰你都不能碰?”
“你是不是我丈夫我不知道。但是我得感觉告诉我,我不想让你碰。”
三年里,前面她都选择逃避,都只是弱弱的反抗。这一次,她要实话实说。
赫连卿死死的盯着她,一分钟后突然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不肯,没关系。我可以等。三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十年。哪怕是一辈子。总之,你是我的。这辈子休想离开我的身边。”
甩下这句话,他便出门,狠狠的摔上了房门。
原以为她失忆了,他的机会就来了。他会很快重塑她的记忆,很快让她相信他是她的丈夫。
可谁知,这一等竟是三年,三年了,她都没有相信他。甚至,他已经给她看了那张签着妻子二个字的单据,她还是不信。
不只是不信,现在她更加用感觉二个字来断了他的念想。
感觉……她的感觉里是不是只有凌墨轩?
赫连卿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奔到桌边,一手扫了桌上所有的东西。
东西落地的时候,季辰走了进来。
“卿少,不好了,又出事了。”
他脸色焦急,赫连卿一看脸上也是陡然一沉,“又怎么了?”
“上票货又被海关查了。到现在还扣在海关出不来。”
“什么?”赫连卿双眉一收,“所有办法都想过了吗?海关那边的人呢?他们怎么说?”
“这我早就去问了,海关的人说这二年查走私查的很紧。他们也没办法。以前能睁一只闭一只眼的事情现在也不行了。所以这批货很危险。搞不好还要连累整个公司。”
他汇报完毕,赫连卿立即爆呵一声,“什么叫这批货有危险?前二批已经出事了。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批了。再不走货,我们会赔的连裤子都没有。”
季辰不说话,闷着头,听着他的训斥。
赫连卿说的都是实情。进入今年的下半年,公司的状况每况愈下,以前做的很顺当的生意现在一天比一天难做。再这样下去,公司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
那时候……赫连家就等于是毁在了他赫连卿的手里。
这一点季辰清楚,赫连卿自己更清楚。
沉默许久,赫连卿才强压住内心翻腾的狂躁情绪,稳住声音道:“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种声音越来越难做,风险也越来越大。我们必须另想办法。”
“是的,卿少,这样下去必定不是长久之道。”季辰符合。
赫连卿看了他一眼,“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季辰愣了一下,想了想又提道:“卿少不是三年前就想跟凌墨轩合作吗?他的那些生意现在做的风生水起。到现在也没人可以撼动。我想不如我们还从这方面下手。”
“凌墨轩?”赫连卿咬牙挤出这三个字。
苏末那副宁愿咬舌自尽的样子又窜入了他脑海中。又一次激发了他的怒气。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将怒气爆发出来。而是道:“这二年我也想了很多办法,但是不行。他不跟我合作的意思很坚决。想从其他渠道弄到他手上的那些关系网,也难如登天。”
话到这里,赫连卿脸上不免流露出些许挫败的情绪。
季辰皱眉听着,突然又抬起眸光朝卧室方向看了一眼。
“卿少,我有个建议。”
赫连卿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季辰这才将刚刚想到的计划说了一遍。
“不行。”赫连卿听完既断然拒绝。
季辰也猜到他会是这样反应,又劝道:“卿少,三年了,你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了这么多精力,可得到的是什么?现在公司情况这么糟糕,是赫连家重要还是这个女人重要,您自己可要想清楚。”
季辰一席话把赫连卿说的哑口无言了。他也朝着那紧闭的门看了一眼,目光收回来,脑中又印上了苏末宁死不从的样子。
半响,他才道:“好吧,按照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