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宫,到了鱼非池住的那院子,也是音弥生的住所,两人进了大门很是默契地一左一右分开各自回房,在院子中间正跟着南九一招一式喂招过手的迟归见他们二人一同回来,立马收了手,险些中了南九一剑,被南九皱着眉头教训:“迟归,你怎么老是分心?”
迟归不解释,收了剑跑到鱼非池跟前,看着回房关门的音弥生:“小师姐,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啊,他哪里会对我怎么样?”鱼非池蔫头耷脑,有气无力地说。
“那你怎么这副表情?”迟归好奇道,“有谁欺负你了吗?”
“啊……没有。”鱼非池摇摇头,拖沓着步子回了自己房间,迟归让她关在门外,摸摸鼻子看着南九,南九也不明所以的耸耸肩,谁也不清楚鱼非池这是怎么了。
未过多久,又见鱼非池打开了房门,对着他们两道:“收拾行李,今晚咱们离开渔阳,离开白衹。”
“去哪里?”迟归一脸的兴奋之色。
“去……管他去哪里,去哪里都比在这里强!”鱼非池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可以去哪儿,月郡是去不得了,否则石凤岐一下子就能找到她,但天下这么大,她还不信找不到个可容身之所了!
“好!”迟归激动的小脸都红了,蹦蹦跳跳去找南九,拉着他去收拾行李,准备晚上就跑路,都不问鱼非池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开。
而对面站在自己房间门后,侧耳听着外面说话的音弥生,眼角含着些温柔的笑意,让他的眼睛亮如星辰璀璨夺人,听到鱼非池准备跑路的消息时,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表情。tqR1
然后他收起桌上几本未画完的册子放在怀中,靠在床上浅睡一觉,如果晚上她要走,怕是没那么容易走脱,自己则是义不容辞要帮她一把。
夜深的时候,鱼非池看到石凤岐离开院子去找石磊了,近日来白衹的事棘手,他几乎是一门心思扑在上面,时常跟石磊聊到深夜才回来休息,可怜他好端端的风流公子,都快被折磨成霜打的茄子了。
估摸着他已走远,鱼非池背上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只装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与些碎银子银票以作傍身用,对着南九与迟归招招手,轻手轻脚拉上房门就离开了院子。
鱼非池是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也要干上这趁夜黑翻墙出逃的活计,搞得跟书里写的落跑王妃哪里逃似的,想想都臊得慌。
出了院子到王宫僻静角落的宫墙边,有南九与迟归很是轻易就避开了夜间巡守的侍卫,望着那堵高墙,南九很自然地蹲下,鱼非池很自然地爬上去,南九对她说:“小姐若是害怕,先把眼睛闭,很快能就过去了。”
“哦。”鱼非池也不推脱,双眼一闭,黑得彻底——她恐高,南九可不是石凤岐那没良心的玩意儿,尽拿她这弱点吓唬她。
然后鱼非池便感受到南九的身体凌空而起,她在内心估摸着,南九这功夫已是恢复到了当初他的巅峰时期了,小伙子太拼了,夜以继日的练功,从不曾间断过。
这样想着,鱼非池越发心疼南九,脑袋在他背上蹭一蹭由于,心满意足地叹着:“唉,还是我的南九好。”
只是她话音未落,南九的身子却猛地一个急转,若不是鱼非池因为害怕抱着他抱得紧,只怕这一转弯都要把她甩下去了!
鱼非池睁眼,见南九脚踩虚空避开几枝暗箭,牢牢将自己护在身后。
“迟归,挡住!”南九低呼一声,扯落了袖子把鱼非池的身子紧紧捆在自己身上,然后又小声说:“小姐别怕,下奴会保护你的。”
鱼非池怕倒是不怕,还真没什么人可以在南九与迟归两人同在的情况下取走她的性命,她就是纳闷,谁跟她这么大仇!
她拍拍南九的肩,说:“这是与当初在南燕时,出卖你的行踪,刺杀我的人,应该是同一人,据说是我三师姐苏于婳的暗子,南九,你要当心。”
“小姐放心。”南九口中横咬着长剑,从包袱里翻出匕首递到鱼非池手中:“小姐你拿着,可以防身。”
南九与迟归两人在夜幕下避开着刁钻狠毒的利箭,认准了方向,一路破开箭矢,一路往那方奔去,誓要将那人捉出来狠狠吊打一番才算作罢!
“小师父,你往左边!”迟归在时候显示出了他智商上的优势,比起南九的强横武功来说,他更擅长于观察局势,然后作出最有利的判断。
南九左偏,足尖点地背着鱼非池一跃,借力踩在一根树杆上,手中的长剑寒光乍现,直直地向一团漆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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