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大家真的都是念旧之人,所以来到这白衹之后,七子着衣开始了有了无声的默契。
老大赤褚色的衣物总不离身,初止浅绿的中衣总是透着清爽,石凤岐青衣在身翩翩出尘,鱼非池领口藏蓝色的刺绣透着典雅沉稳,还有老七迟归手腕上绑的带子都是紫色的了。
不管大家太子里面有多清楚灾难将至,但仍旧固守着当年一份旧情,不能对外言语,他们自己一看,便能明了。
当年的你,总在我心里,任岁月蹉跎,世事如刀,带不过曾经的情意。
自那晚季瑾的招亲宴会这后,大家很少再碰面,白衹再怎么小,这王宫总是宽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都不怎么再相聚,也许是怕相见时的无语和尴尬吧。
共有四位男子起身,求娶于花月将军季瑾,其他二们不必说,就是来凑数壮场面的,另外两位分别是初止和石磊,鱼非池是怎么也想不到,石凤岐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真的让石磊上了,这是准备给自己找个“后妈”?
商向暖来的时候拿这件事开玩笑,笑得前俯后仰的:“我说石师弟啊,你就算是想帮你大师兄,也不用做这么大的牺牲吧?不说别的,只说如果石磊将军真的把那季将军娶回了府,你这声姨娘叫得,你瘆不瘆得慌?”
石凤岐白眼翻得波澜壮阔,气哼哼道:“不是初止干出那事儿,我至于这么做吗?我总不能自己跑上前去跟白帝说我要求娶得小季吧?”
“你跟季瑾早年相熟,难道不劝劝她,早些嫁了初止,白衹也就早些太平?”商向暖眼一挑,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她代表的可是商夷,在白衹国里,与大隋的这场拉锯战,与其说是初止在推动,不如说是商向暖在幕后出谋画策。
她是当年下过山游过方的人,她的能力或许不如七子那么强大,但也绝不容小觑。
石凤岐听了她这话,将腿一抬,架在眼中的矮桌上,晃着两条腿:“向暖师姐,我倒是觉得,你们商夷退兵要好得多,大隋国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善心菩萨,真个把他们那群蛮子惹急了,他直接打进来,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这话说得,师姐听着可不乐意的,石师弟你又如何知道大隋一定会派兵攻打,而不是虚张声势呢?再说了,我商夷与西魏结盟,还怕一个大隋不成?”商向暖说得直白,很有道理。
“鬼无子曾说,七子可以结盟,共同辅佐一国,原我还以为这只是个妄想,原来真有可能的,咱们初止师兄跟韬轲师兄这不就是已经连在一起了吗?”石凤岐话中有淡淡的讥诮,倒不是他看不起他们结盟,只是看不起他们合起手来欺负窦士君罢了。
“良禽择木而栖,小国若想保得一方太平,自当有所依附,初止此举,并无过错。”商向暖笑盈盈地说道。
“所以师姐你说是初止是禽兽咯?”石凤岐笑道。
“你这个人,几年不见,还是这般没个正形!”商向暖嗔一声,也跟着笑出来,想来商夷,也很是看不起西魏这边夷小国的吧?
鱼非池听着这两人暗戳戳的较劲有点头大,悄悄地溜了出来跑到院子里,看到迟归一个人坐在那里托着下巴出神,望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阿迟?”鱼非池挨着他坐下。
“我在想,如果大师兄只是不想让白衹打仗,那如果我想到可以让商夷和大隋都妥协的办法,是不是就是可以帮到大师兄了?”迟归少年老成的叹口气,“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什么好意。”
大师兄人缘是真不错,大家都会想帮他。tqR1
鱼非池捡了点鱼食投进池子里,看着争相涌来的鱼儿们争夺那一点点吃食,说:“他们就像这些鱼,白衹就像这点鱼食,白衹早晚会被他们啃咬得不成样子的,阿迟,别想了,那不是人力可以阻止得了的事情。”
“可是大师兄……”迟归扁扁嘴,晃了晃手腰中短剑上的一把紫色剑穗:“你看,小师姐,这还是大师兄送我的呢。”
鱼非池望着那把剑穗出神,轻轻叹口气。
大隋与商夷都未能在短时间里拿出窦士君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有没有把握能保持白衹的完整,不遭战火,所以初止与石磊谁都没能早早得手季瑾,或许,这对窦士君与季瑾来说,也是一种幸运,短暂的幸运。
但是让鱼非池出乎意料的,是石磊悄没声息地悄悄来找到了她。
面对着这位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石凤岐父亲,鱼非池的内心,还是蛮复杂的。
石磊与鱼非池的见面,是这样的。
这位石凤岐的父亲他搓搓手,小心翼翼地问:“你就是鱼姑娘啊,听说我家公……我家小石头挺喜欢你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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