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晚事情实在太多,无法一一叙说,若要知道昨晚卿白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没有去宫门口抗击许三霸,又为何一身白衣带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需要回到那一晚再细看。
卿白衣平日里虽然没几分帝王之相的样子,但昨日那么大的事,卿白衣总不至于糊涂到也不到场。
相反,他本是换上了盔甲,只准备去宫门处与许三霸决一死战的。
他还跟卿年说:“好好待在房中,等哥回来叫你你再出来。”
卿年也是应得好好的,只是她心想着,这么大的事不能让她哥哥一个人去扛,她也是住在这座宫里的,有责任有义务出一份力,才去守宫门。
卿白衣交代完之后,对跟在自己寸步不离地南九与迟归笑道:“今日事情麻烦,你们两个就不要跟着我啦,若是出个什么事,鱼姑娘怕是要跟我玩命。”
南九与迟归不听他这话,就是因为今日事情麻烦才要跟着他,他若是把命丢了,鱼非池追问起来,他们两个才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卿白衣步子都迈出去了,却被温暖拦下。
温暖说:“我为跳支舞吧,算是为你壮行。”
“等我回来再看,好不好?”卿白衣笑声道。
“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不看我跳舞,起码陪我喝杯酒吧。”温暖不挪开步子,直直挡在他前面。
卿白衣知道,温暖有事要做,但是他想,温暖不会对他如何的。
他这样的信任显得古怪又别扭,他明知温暖是商帝的人,却坚信温暖不会害他。对此他的解释是,温暖如果要害他,早就害了,不必等到此时。
他与去温暖喝了一杯酒,就在琉璃殿中。
他从未闻过温暖身上有那样浓郁的香味,好像她一身异香要在那一晚散尽,香气漫出了琉璃殿殿,她舞姿翩然,一颦一笑皆使人沉醉不愿醒,满室的琉璃映射着灯光,她在琉璃光中不似凡尘中人。
琉璃美人温暖,美到了她的极致处。
她大概是喝了酒,脸上渐渐浮起红晕,一点一点,一团一团,像是在她的肌肤上开起了花,花瓣一片一片,再相连,连成一簇一簇,并不妨碍她的美貌,反而使她更为妖冶惑人。
那是销魂蚀骨的美艳,没有哪个男人可以移目,可以在那时离开。
更不要提卿白衣这样对她用情至深的男人了。
那种酒香卿白衣从来没有闻过,极是好闻,清香冷冽,与温暖身上的味道相融,融成了一种足以使人心甘长眠于此不愿苏醒的味道。
卿白衣沉浸在这令人极致愉悦的香氛中,看着温暖翩跹的裙裾,心想着,过了今晚就要送她回商夷,真是想一想都足以令人心碎啊。
但是渐渐的,他查觉不对劲,温暖的笑容越来越美艳逼人,神色也越来越妩媚多情,连她的舞姿里都透着无限的风情,这不是她往日里的模样,她虽然美得不可方物,但总是有些自矜的冷冽在。
卿白衣站起来拉住她问:“你怎么了?”
温暖莞尔一笑,从他掌心里抽出手,挽了一朵花在半空,围着他起舞,轻软的舞衣薄纱拂过卿白衣的脸,他能感受得到,那香气都快要有实质,直直往他鼻中钻去,令他气血翻涌。
“温暖你停下!”卿白衣立时喊了一声,他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他不要温暖这样,就算温暖想杀他,也不要用这样的法子,这是对她的亵渎,对她的侮辱。
温暖收步,垂袖,背对着他,肩头轻颤:“你不想要吗?”
“温暖,我不是这样的人。”卿白衣说。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你刚才喝的酒中,是放了解药的,你只会一时不适,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温暖转过身来看他,满脸是泪。
那些泪像是极了花上的露珠,她脸上的那些红晕终于连成一朵花的形状,像极了刺青刺在她面上。
“卿白衣,你真的对我很好。”温暖突然说,她拉起卿白衣的手,“我早些遇见你就好了。”
“温暖,你到底……”
“我没事,卿白衣,你让南九他们先下去好不好,等一下若我失态了,怕他们看到不好。”温暖说着轻轻解着卿白衣身上的盔甲。
她手指颤得厉害,半天解不开那厚重的铠甲,卿白衣看着她,将她拥进怀里抱起来,对着南九道:“你们下去,我很快就好。”
南九与迟归没见过这种事,但想来这种事自己还守在旁边就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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