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琳甄选人手的这个过程历时很长,几乎到了三月初才完成,历时半个多月,或许平时这半个多月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现在的水南天来讲,每一天都是很重要的一天。
他的徒弟沈清让身扛帝王之气与异人之力,傅问渔在祈国想尽一办法阻止战争,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方景城随时准备践踏祈国一统天下,那么对于水南天这个一心一意求着天下大乱的怪物来说,实在没有比这更不合心意的事情了。
沈清让在阵中他动不得,傅问渔是异人他还有很大的作用,唯一能动的人,便是现在的方景城了。
至于他为什么绕过了方景城,让温琳去军中说服一些想上位升官的副将们,大概除了水南天知,方景城知,其他人都不知了。
反正温琳是不知道的,她只是一路颠簸辛苦,整整半个多月,她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没有回过太子府,永远在马车上看着卷宗找着资料,马车一到她便百般端庄温柔地找到目标,然后温言软语的细劝。
大概她是会多谢自己的好眼光和好口才,因为她这一路的谈判虽然遇到了不少刁钻麻烦的人,但是最后总是能如她所愿,这其间付出的辛苦,温琳觉得并没有什么,能达成目的,一切都值得。
太远的驻军她来不及去,比如像商洛这些地方,一来一回就得三个月,根本不够时间完成那个所谓主上的命令,而听说完不成命令的下场是很凄凉的,至少她就亲眼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在她眼前变成了一堆白骨。
面对这等令人恐怖的存在,温琳暂时不再想着反抗的事了。
三月初的时候,她觉得差不多了,虽然有些不顺利,比如有些谈妥了的人突然反悔,也比如有些说要考虑一下的,第二天拒绝的人,这些人温琳也并不责怪,杀了便是,当兵嘛,死这种事情总是说不好的,谁想得到,有些人他就是命不好,一夜暴毙呢?
留着一些好用就行了,听话的人总是容易活命得多,比如自己听话,不就活得好好的吗?虽然,心有不甘。
她向水南天回信,水南天对此满意,说是等她事成,便传她白氏遗帛开启之法。
“我又没有遗帛,要这破解之法何用?”温琳问道。
“你想得到吗?”水南天毫无光泽的眼睛望着温琳。
“想,那是我的保命之物。”现在皇帝不杀她,是要养鱼一般的养着她,还有点耐心等着她就出来,可是如果某天皇帝逼急了,温琳若是拿不出东西来,那水南天可未必来得及救她。
温琳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皇帝会对她有耐心?堂堂丰国皇帝方伯言,除了对方景梵这个蠢太子有过耐心外,鲜少对旁人付出过耐心,温琳她凭什么以为,她能不同些?
“也是让你这凡人摆脱本尊之物,是吗?”水南天的声音听着令人心间难受。
“不……不是。”
“白氏遗帛破解之法世间唯得两人知道,你可知你这凡人若是成为第三个人,会如何吗?”水南天怪声问她。
“不知,请主上明示。”
“会……死得很惨。”水南天慢声说道,“不过你一心求死,本尊也不会拦你,等你事情做完了,本尊便告诉你。”
温琳觉得一阵阵发冷,胆寒,这个人便是不对自己动手也让人觉得全身都发寒发疼,她死咬了牙关才能忍住不倒下,扶着自己的双膝颤巍巍站起来,一步一拖地离开。
水南天望着她的背影,轻眨了下眼睛,面具下发出一句:“愚蠢的凡人。”
愚蠢的凡人温琳,在除了面对水南天的时候格外无助之外,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还是比较坚强的,比如,她面对方景梵的时候。
三月中的某一天,方景梵正抱着一壶酒醉生梦死,跟十几个舞姬追逐嬉闹,身子虚得连站都站不直,眼睛上蒙了块女子的红肚兜,哈哈大笑着抱住了一个女子,嘴里念着:“美人儿过来,让本宫亲一个……”
“亲谁呀?”
方景梵一听得这个声音,脸就一点点垮了下来,最后变成冷色,一把拉下脸上的红肚兜,望着温琳:“怎么,你是准备把这里的女子又全给活生生打死不成?”
“太子殿下哪里话,你既然喜欢这些女子,臣妾当然是要给你留着的,不然日后无陪着殿下欢笑说话唱曲儿,多无趣呀。”温琳理着方景梵的衣服,笑意温柔的样子,手指还抚过了方景梵的脸颊:“臣妾这般贤良,怎么会让殿下无趣呢?”
“将她们四肢断去,醉在酒坛中,让她们天天给殿下唱曲儿听,陪殿下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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