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的爹,又觉脚边让谁拉了两下,他撇眼一看,正是栾二千冲他使眼色,让他别在这种时候跟萧皇后对着干,落不得好。
那边的萧凤来一把推开老皇帝,推得他直直撞在龙案上,旁边的太监没人上去管,萧凤来得胜一般地看着温琅:“太子你可听见了?”
“儿臣听见了,会与韩大人商量此事,谢父皇,谢母后恩典。”温琅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却不能再有过多的动作,不是怕他那个混账爹,是怕萧皇后脾气上来了直接掀翻了皇帝龙椅,她是真干得出这种事啊。
萧凤来心满意足地拍拍她柔荑般的手:“那就太好了。”说罢也不理被她一推退到一边的皇帝,袅袅着火红的裙摆就走了,太监一声唱:“下朝!”
这到底上的谁的朝了!
回到凤仪宫的萧凤来一边跑一边扔了满头名贵又沉重的珠翠,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笑声飞出了凤仪宫,两只光洁白嫩的脚丫都在半空里连连踢着,说不出的快活一般。下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求不要这会儿笑得好好的,下一刻转脸就要杀人玩才好。
她笑着笑着又咬住唇,吃吃低笑两声:“我倒要看你来不来求我!“
栾二千紧跟着温琅步伐,他虽然觉得不沾任何朝堂风云,明哲保身是个极聪明的做法,但这会儿如果温太子一时气昏头要干出个什么捅破天的事,他这个日子也只怕要混不下去了,所以紧紧跟着,生怕他发脾气找萧凤来麻烦。
也还好,温太子他只是铁青着脸咬着牙关一语不发,直直回了太子府,栾二千觉得送到这里就行了,回了府总不会再闹什么,便准备回去,却被温琅一把提住衣领:“给本宫滚进来!”
栾二千有些想哭,招谁惹谁了,一番好意还要惹祸了不成?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脾气?”傅问渔正与府中一行人围着说闲话,见温琅气冲冲冲进来,恨不得连脚底的石子都踏碎的样子,觉得惊讶,温琅可是一个再看重仪态不过的人了。
温琅他怒气冲冲地看着傅问渔,看了半天看得好生委屈,还不是因为你!
就是因为你跟萧凤来顶了嘴,搞得她发神经要给我指婚!
指婚就指了,随便换个女人他娶进来摆着好看也就得了,偏偏还是韩峰那个老王八的女儿!
温琅他委屈得不得了,却又说不得,也没法儿说这个事儿,他气得屁股一墩坐在一边的石椅上,摇着扇子大力扇风,扭着头不看傅问渔,看着就委屈!
栾二千不太认识这一屋子的人,方景城少将军的威名大家都听过,想杀他的人也不少,但真正见过他模样的却没几个,于是栾二千只把这一行人当作了是太子殿下的门生好友,拱了拱手好言好语道:“那个,太子殿下有些火气,你们看着啊,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栾大人,有劳您说一下,温太子他到底是为何发这么脾气。”傅问渔才不会放他走,放他走了到时候从温琅那儿问不出来话来怎么办?
栾二千他很是认真地琢磨了一下,这个话要怎么说才能不刺激到现在温太子脆弱的心灵,想了又想这才缓缓说道:“是这样,皇后娘娘见太子殿下没个人照顾,想找个贤惠的女子照顾他。”
这话说得委婉漂亮,难怪栾二千这年纪就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这是指婚了?”傅问渔把这委婉的话说得通透些,只是指个婚,依着温琅的性格不该气成这副模样啊。
栾二千他点点头,挪着步子接近软软绵绵离着温琅远些:“皇后娘娘是想给太子殿下立个太子妃,不是什么坏事,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
软软绵绵却不答应了:“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是傅小姐,太子殿下就算找个贤惠的女子也只能做侧妃,不对,做小妾,不对,做乐姬才是!”
方景城便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以证存在感,胡说八道说什么呢,自己还好好地坐这儿呢!
傅问渔让他们闹得无法,便望向沈清让,沈清让一摊手:“这种事如何算得出,便是看姻缘也要看红鸾星,温太子这星象未动,我怎知是何方女子惹得他这么大火气?”
栾二千稍退一步,继续离得软软绵绵近些,离得温琅更远些,小声说道:“是……是工部尚书韩峰韩大人的千金,韩若若。”
“什么!”软软绵绵齐声大呼。
萧皇后糟贱人也不是这么个糟贱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