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张纸给他,纸上写着几个人名:“此事挑动的人主要是这几个,这都是往日里跟尤谓不合的,他故意把这些人勾出来惹事,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这些人,并让你这个尤家长老也不好做人,因为家族中有人出事,你身为长老必须要维护尤家利益,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会帮着你处理好处事,不会危急到尤家,如此一举多得的事,尤谓如果想得出,早就动手了何必要来找我们投诚之后才行动?难道就是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替他挡事的肉盾?”
“还有此事一招不慎,温太子也就要被赶出末族,失去与少主你叫板的筹码,的确是妙计。”杜畏在方景城的慢慢引导也能想明白一些,越想便越觉得此计可怕。但又忍不住说:“那肖姑娘,难道是在想帮少主?”
方景城望着杜畏好笑,摇头叹道:“怎么可能?她希望的不过是我与温太子在此事中一起受创,她便能从中谋利。”
“原来如此。”杜畏这才明白少主只派人守住傅问渔,不与末族的人正面发生任何冲突的原因。
“此事对尤谓没有任何好处,唯一受利的人只是肖颜开,没想到几年之后,她的谋略也如此出众了。”方景城似嘲非嘲。
杜畏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此事傅小姐是否是故意要让少主出面的?”
他的疑惑与毕苟一样,傅小姐真的是在利用少主的感情吗?她真的是要眼看着少主跟肖姑娘杀个你死我活才能开心,才觉得解恨吗?
方景城却摇摇头,是的,有些事,只有他跟傅问渔之间才能心领神会,那该死的默契,该死的!
但是有些可惜,全天下能理解傅问渔和方景城之间这种默契的人,也只有他们自己两个而已,别的人都难窥其一,包括自以为对方景城和傅问渔了解颇深的肖颜开,她听说蛛网的人暗中守着傅问渔,保护着她,听说是方景城亲自挑选的人下的命令,听说,方景城为了她再一次不顾尊严,肖颜开在空旷枯寂的那个安静的地方狂笑不已,她一个人笑得状若疯癫,披头散发,满面泪痕。
笑罢之后她蜷缩在地上如婴儿一般口中喃喃:“阿城,别这样对我,阿城……”
一串脚步声传来,肖颜开抹尽脸上的泪水将身子蜷缩得更紧了一些,口中喃喃着的“阿城”换成了“好冷,好冷啊。”
尤谓便贴心地解衣袍,褪衣衫盖在她身上,又极具君子风度地站在一边关切地问着肖颜开:“肖姑娘,你还好吗?”
肖颜开一个翻身靠进尤谓里,抖着身子嘴里直念叨着:“好冷,冷。”
尤谓在这种时候自然便应该将双手轻轻抱住肖颜开的娇小的身子,用自己的男儿体温温暖这个可怜的冻得瑟瑟发抖的女人,再说一番柔情话:“我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肖颜开便应该要往他怀里钻一钻,似是无意一般碰到他的下身,再不经意一般地用胸口的柔软挤一挤尤谓坚实的胸膛,如只小猫儿般地缩进他身体里。
尤谓便要呼吸一重,急急喘息,心跳也要加速,抱着肖颜开的双手也不由得力道大了些。
——大体,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都是这样的,男人勾引女人的方式也就这些了,女子以楚楚动人柔弱之姿引得男子心生怜惜疼爱,男子以安全可靠高大正直诱得女子满腹爱慕敬仰。这两人都深谙其道,高手过招啊,看得真是热闹。
尤谓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脸上的笑容却不怎么温柔动人,甚至有些冷酷:“已按肖姑娘所言将事情安排下去了,就是没想城王爷还会去救她。”
肖颜开贴着他的厚实胸膛,娇娇柔柔的声音与她眼中的恨毒不相符:“我没想到的是,傅问渔竟然让温太子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她不是最喜欢看几个男人为了她打破头的吗?”
明显听出这话里的醋意,尤谓轻抚着肖颜开后背,似笑非笑:“无妨,那我们就看看他们能有多大本事。”
肖颜开从尤谓怀里抬起头,那双眼中的恨毒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朦胧色,她握着尤谓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被那负心人击了一掌,疼至今日,你切不可负我。”
尤谓心中一声冷笑,五指一抓,掌心揉了揉那一片柔软,充分感受了一番那里的风情和饱满的肉感,舒服得只差呻吟出声,然后带几分低沉的沙哑声:“自然不会。”
肖颜开嘤咛一声软倒在尤谓怀中,下巴靠在他左肩上,吐着暖洋洋热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细语,眼神一点点见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