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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城往左退开两步避开过索珠儿凑过来的身子,笑意不减:“索族长路上辛苦,胡大人已备下歇息之处,今日晚宴,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这可是城王爷您说的。”索珠儿笑声清脆银铃作响,晃着两条大长腿带着她的下人就走了,倒是那蛮族的族长看直了眼,盯着那两条光溜溜的腿收不回眼神。
温琅骨扇一开摇了摇:“唉呀少将军,要不你就收了这个妖女,把傅小姐让给我如何?”
方景城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傅问渔站在方景城身后忍得辛苦不敢发笑,脸上的人皮面具都快要挤得变形了。
“这个这个城王爷,是这样的,在下想请问一下,那位毕苟姑娘有没有来?”流七月有些惆怅地问道。
方景城说:“她在府上,并未前来,流公子若是想见她,待这里的事了了,自可前往。”
流七月有些落寞,那位毕苟姑娘脾气好怪的,跟她说别的话她一句都听不进去,若是给她买了好吃的,她就能笑眯眯地望着自己说话,流七月现在十分怀疑,在毕苟心目中他还不如一只鸡腿重要。
“两位若无事,本王先走了。”方景城拱手行过礼,带着化着少年郎模样的傅问渔回到他的住处。
房门一关,傅问渔便嘿嘿两声笑,笑得方景城头皮发麻:“你要干嘛?”
“那索珠儿好看吗?”
“不及你万分之一。”
“真的吗?”
“真的!对天发誓!”
“那你眼睛都看直了!”
“天地良心,我哪里看直了?”
方景城倒难得见傅问渔闹这种小脾气,这样发小脾气的傅问渔他格外喜欢,顺手撕掉了她脸上的面具,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笑眼看着她:“你这是……吃醋了?”
“没有。”傅问渔别过头。
方景城捧着她脑袋转过来看着自己,笑得难以自持,若是让外人看到方景城这副模样只怕要以为见了鬼。
傅问渔最后自己都憋不住捶了一下他胸口吃吃笑出声来,笑够了才说:“巫月族这几年好像过得不容易,索珠儿找上你只怕是想让你减轻一些巫月族的朝贡。”
“这才像你。”方景城环着她的腰,看着她伸手拿茶杯手够不着,顺手帮她把杯子取过来,笑声说道:“瘴戾三族一直守望相助,但也各自为主,高沙族这一任的族长流七月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所以高沙族近十年年来发展得很快,蛮族之人呢,则是天生牛力,不过这一族的人都很短命,脑子又不好使,大概天赋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再有就是巫月族了,这一族女子掌权,喜欢养蛇,可是这并不能带来多少真正的利益。以往他们倒也安安份份,可是自从七年前我破了末族,他们也就能突破末族的屏障走出来了,可惜,还是有些后劲不足。”
方景城喝着傅问渔喂过来的茶水,慢慢跟她说起了这些错综复杂的事,瘴戾三小族尚且如此,丰国和祈国之间该是何等繁琐,简直难以想象。
“按你这么说,索珠儿也应该去找过温琅了。”傅问渔说道,压榨瘴戾三族的可不止有丰国,祈国也不甘落后,可怜三小族孱弱,在两大国的压迫剥削下日子过得艰难,索珠儿能找上方景城就能找到温琅。
“自然,可是温琅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你可知祈国的事?”方景城手中发痒把玩着傅问渔一缕头发。
“知道的,他这位太子当得也是不容易,不过他祈国皇帝已经六十八了,他再捱两年不就好了?”傅问渔拍掉他的手,这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的手里爱把玩东西?
“没那么容易,祈国皇帝的那位十八岁的皇后可不是凡人,手段极为了得,我估计着,如果祈国皇帝驾崩,温琅……未必能夺得大权。”方景城笑着抓住傅问渔手圈在臂湾里,温琅此人的心计可不简单,而且他也绝不像平面上看到的那般风流自得。
他最有意思的一桩趣闻是,当年与他一起玩大的一个侍卫被人杀了,他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查找凶手,查到之后又不惜追凶万里,只为手刃仇人为侍卫报仇,其人韧性和执着可见一斑。
“那位小皇后这么厉害?”傅问渔皱眉。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亲自来丰国?”方景城笑道,他没有什么好情怀操心温琅未来的死活,重要的是他能利用这些事在谈判的时候占据上风。
“末族呢?”
“手下败将不足为惧,而且,杜畏和杜微微是末族之人你是知道的,你可知他们为什么会离族?”方景城突然提起来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