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余承见公仪天珩并不在意,心里又有两分把握:“前段时日里,余……我手持此物,前去遗迹之地,倒是顺利进入。可惜这碧心珮虽好,但我实力不济,只能在外围探寻一番。虽然也是得到了一些好处,但比起传承来,不值一提。”
奉宗学府里的武学虽好,但多半也是为了打牢基础的,完整的传承也有,但多半得顺利进入十绝宗后,还要立下许多功劳,才有可能换取而来——除非他那么幸运,直接拜了一位极好的恩师。然而那种可能性不高,他的天资也没有强大到能让强者一眼就收下的地步。
所以,为了以后的发展,余承必须尽早得到传承,这样及早修炼后,才有可能领先于他人,不在以后着急。
可惜的是,他根本闯不到核心,又怎么去拿传承?
余承黯然道:“那遗迹本是萧氏留下,我也算是萧氏后裔,但毕竟血脉不纯,故而考验颇多。我若是慢慢去闯,天长日久,想必也能渐成,只是我却担忧,还未到我成长,已先……”
因为奉宗学府的保护,才让余承能够跟余家周旋,可是他每次出去历练,也都会被余家盯上,要经历许多生死,才能安然逃回。一次两次,他都顺利度过,只是他毕竟孤身一人,说不定哪一次,他的运气就用尽了呢?余承自觉,他必须未雨绸缪,才行。
也是在这个时候,余承发现了那些接触者,逐渐发现了公仪天珩对他的看好。当他确认公仪天珩就是当初救下他的人之后,几经考虑,他才有了一个决定。
余承说完那些后,恭敬地行礼:“余承斗胆,想请天骄出手,同探遗迹。在遗迹中,除却传承以外,凡天骄可看上之物,皆归天骄所有,而萧氏传承虽是我来接受,但接受之后,愿全数告知天骄……请天骄怜悯,允准。”
他这算是极为诚恳,将自己的所有都和盘托出了。
这是一次极大的冒险,可为了能够修习更好的武学,得到最佳的传承,他不得不冒险,将性命交托在他目前唯一能够做出的最好选择上。
公仪天珩听完后,静静思忖。
他的手指轻轻在扶手上敲击,声音不大,却摄人心魂。
余承的紧张感一下子又全都冒出来了。
他满头细汗,此刻只觉得极为后怕,对公仪天珩可能会有的决定而忐忑不安。
但,余承也并不后悔。
不成功便成仁,若是连这点险都不敢冒,他安安稳稳地修炼,要等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余家的纠缠?
他深深地呼吸,要是认错了人,也只怪他眼瞎罢!
顾佐看着余承这一副好像要上刑场的模样,略囧。
这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啊,他大哥肯定是会答应的,现在这举动完全是在吓唬人好么,不然显得太好说话了,威严不够啊。
事实也跟顾佐所想的一样。
公仪天珩在这样思忖片刻后,就微微颔首:“也罢,我既看好于你,便应你此言即是。你今日回去休整一番,两日后将碧心珮带来,我便带上几人,与你同去。”
余承大喜,饶是他再怎么沉稳,这时候也控制不住地声音微微颤抖:“多谢天骄!余承感激不尽!”
公仪天珩笑道:“去罢,若需准备何物,告知于同你接触之人即可。”
余承面皮一红,再度行礼后,就带着喜悦地离去了。
这一次过来的结果,真是比他想象的更好,而他也看到这位天骄之大度,叫他、叫他……感恩。
等余承走了以后,顾佐才转头看向公仪天珩:“大哥,我觉得这余承有点傻。”
公仪天珩好笑道:“为何?”
顾佐想了想,默默道:“他现在这么高兴,就没想过如果大哥答应得好,可是在遗迹里要了他的小命,抢他的一切可怎么办?”
公仪天珩扶额:“为兄岂会做如此无谓之事?”但他很快就有些欣慰,“阿佐如今颇知防备,甚好。日后也须谨记,世人心思多繁杂,莫要轻信他人。”又道,“余承年幼,虽很是谨慎,却仍有疏忽之处。不过他毕竟曾被为兄救助,比起旁人来,自然更多信为兄一分。以他如今地位,能择最佳之人,也只有为兄罢了。”
顾佐点点头:“其实我就是这么一说。但是大哥,你真对那个遗迹感兴趣啊?”
公仪天珩笑道:“为兄虽无意谋夺余承之物,可若是主动送上门来,也不妨前往一探。何况,为兄对那萧氏亦有些许兴趣,不知那一族又是以何种法子,将传承留了下来?此法若是有用,日后说不得还可效仿之……”
顾佐静静地听。
这样听着大哥娓娓而谈,也让他心里很是愉悦。
·
转眼间,两日过去。
余承约定之地乃是奉宗学府外一处较为有名的酒楼,因等候公仪天珩等人到来,他已是连饮数杯清茶了,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了。
不多时,其门大开。
公仪天珩、顾佐等人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