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召被冯清婉三番五次的数落,心中压了一肚皮怒火,又不好与自己晚辈动手,正气脑之际,见梅骨傲出言无礼,趁此机会发泄怒火,便略施手段惩戒一下,叫他记住莫要对人言语无礼。
梅骨傲眼见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受辱,心中恼怒之极,倏地拨起长剑,便欲上前动手。
吕春成急忙抓住,低声道:“你不是对手,不可莽撞。”梅骨傲无奈之下,只得作罢。低下头来偷眼瞧那冯清婉,只见她仍是神色懔然,这才安心,心中隐隐觉得一阵失落。
张一召正待发话,承皓纵身出来,上前一步,道:“且慢,在下有话要说。”张一召见是一少年,沉声道:“你是谁?”承皓道:“在下承皓。”张一召冷然道:“你待怎地?”承皓正色道:“在下斗胆请问一声,阁下要如何才肯罢手?”张一召仰天打了一个哈哈,冷冷的说道:“尔等只有束手就擒,多说无益。”承皓懔然道:“阁下既如此说,在下便只好与你斗上一斗。”张一召冷笑几声,道:“嘿嘿,好小子,有胆气,我倒要见识一下你有多少斤两。”
冯清婉来到承皓跟前,低声道:“承大哥,我听师父说,我这位师叔剑术的造诣早已超过他老人家,拳脚功夫更是无人能及。”承皓毫无畏惧,凛然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我更要斗他一斗。”接着凑到她耳旁,冯清婉只觉热气扑面,闻到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心中一软,只听承皓悄悄地说道:“婉儿,我缠住你这位师叔,你去告诉吕老前辈,让他护着我大哥,你们趁乱好逃走。”冯清婉忍不住道:“可是我师叔武功如此厉害,那你怎么脱身?”承皓温言道:“不要可是啦,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脱身。”冯清婉点了点头,道:“那你要多加小心。”
承皓更不回头瞧一眼,昂步上前抱拳道:“阁下,请!”张一召向前一站,也不拱手回礼,脸有不屑地道:“出招吧。”
忽听唿喇一声响,声如裂帛,适才还是日照朗朗的晴天,片刻便是乌云大作,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砸在两人脸上,两人更不稍动。
承皓知道他不会先出手,抢上一步,右拳猛地击出,势挟风声,更带着万点雨花,声势惊人,向对方的左臂击去,待得近前,左拳猛地从右手底窜出,流星赶月般后发先至击向对方左臂。张一召凝神对敌,待得拳到,运起“无极绵云拳”化开敌拳。
承皓连出两拳,连对方的一片衣角也没碰到。忽地身形转动,来到对方背后,“金刚捣杵”猛击向对方背心,张一召却不转身,反手擒拿,出手又准又狠,犹如脑后长了眼睛一般。
承皓眼见敌抓来擒,身形晃动,又已来到敌前,一招“双龙抢珠”食中二指直插敌目。张一召见对方来势奇急,猛地大喝一声,声若奔雷,双拳直掼出去,这时雨势极大,点点雨珠直溅出去。两人全都抢攻,以快打快,功劲到处,洒在身上的雨珠全都飞溅而出。
这时冯清婉等人已与蒙古兵丁杀作一团,只听蒙古兵丁呐喊声、叫声响作一团,加上风雨声更显得凄厉惊怖。
两人翻翻滚滚拆了数十招,谁也没占到对方丝毫便宜,张一召心中不禁烦躁,心想:“倘若叫这小子拆到百招之外,就算立时杀死这小子,也令自己脸上无光,更让这些蒙古鞑子给瞧小了。”终南派武功原本讲究凝神静气,最忌心浮气躁,而此刻他已是管不了这许多,只一心想叫承皓立毙掌下,保存自己的颜面,言念及此,手上的拳劲便越来越大。
此刻雨正下得紧,雷鸣电闪,人叫马嘶交杂成一片。残刀断矛散落一地,蒙古众兵丁死伤一片,躺在血水之中,哼哼唧唧,呻吟不已,而吕春成等五人也是污血满衣,狼狈不堪。此时此景当真是:
马嘶与雷鸣同响,掌影共刀剑齐飞。
承皓见张一召出拳渐渐沉重,忽地凝掌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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