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飞奔、拔剑、弹剑、收剑竟在一瞬间完成,而力道又是大得异乎寻常,思之不禁骇然。
陆止清心下也是骇异,想不到此人十余年不见,功力大胜从前,实是今非昔比。当年两人虽没交手,但亦有数面之缘,只是那时五霸没留心到陆止清罢了,陆止清对他却是记忆尤深,实因他听一好友说起过关东五霸的为恶事迹,便想为江湖除此祸害,以造福武林,是以对他们的相貌和武功造诣的深浅,以及所使兵刃全都打听得清清楚楚。此刻一出江湖,便特别留心关东五霸的行踪,此番前来便是要诛灭这关东五霸。
陆止清早已探查明白,这关东五霸已投在蒙古的招贤所之中,效于力忽必烈。早前一路尾随关东五霸至此,其实是陆止清在半路上施展绝顶轻功,早半个时辰前来投店,一直隐身此间,之所以此时才现身,乃是为了查知关东五霸近年来的武功底细,直到此刻方知这关东五霸实是非同小可。自知五霸齐至,绝难讨得好去,至多只能应付三四人而已,这还不算上大霸雷一隆。听说这大霸雷一隆的七十二手雷闪剑法尤其精妙,寻常之辈根本挨不下三招两式。
这五霸被撞之后,便知这老者内功精湛,自知绝非其敌,是以早就罢手止斗,心中不住盘算:“这老儿武功如是之高,二哥已受重伤,无力再战,三哥、四哥又未赶来,只有先和这老儿拖上一拖。”心中盘算已定,便道:“还未请教阁下的万儿。”
陆止清不回他话,反问道:“阁下可是关东五霸中的五霸万良栋。”五霸万良栋道:“正是在下,难道阁下认识区区不成?”陆止清道:“不错,不止是你,关东五霸中的大霸和我还是老相识呐,在下陆止清的便是。”
五霸万良栋从前也听闻过陆止清的名头,只是从不知道便是此人罢了,待一报上名来,心下着实惊惧,乃因当年大霸雷一隆便是败在此人之手。当下言道:“原来阁下便是绵云手啊,怪不得内力如此精纯。”
陆止清道:“阁下既知我名号,为何还在此逞凶,当年你们五霸曾立下的重誓,难道也忘了么?以为中原再没有人可以管束你们了。”五霸万良栋惕然心惊,自忖:“这陆老儿连我关东五霸如此隐私之事也知晓,说不得只好废了这老儿,方能保全我五霸的声名。”
实不知中原老一辈武林人物全都风闻此事,只不知是否确有此事。众人有知闻此事者听陆止清如此一说,便知此事却然属实。
当下五霸万良栋眼珠不住转动,筹思应对之策,蓦地心念一动,便道:“阁下有所不知,非是我等要来,而是如今我等已成蒙古招贤所之人,奉了蒙古国师的诏令,前来这里办差。我看像您老这样的高贤,倘若前去招贤所,必将受大蒙古国皇帝以国礼相待。”
陆止清一听,心头登时火起,戟指怒喝道:“你这厮好不知羞,自己甘心为异族鹰犬卖命也就算了,竟敢扯上我小老儿,想我堂堂大宋男儿,就算再不知廉耻,也还不至于堕落成这般,投身异族去做鹰犬,鱼肉我大宋百姓。”被陆止清这一顿怒斥臭骂,只见五霸脸色时而变红,时而成青,心中实是又气又怒,却不敢吱声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