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吗?”我再次问道。
松节再次陷入了沉思,在犹豫了一会之后,她终于冲我点了点头。
看到她的回应,我也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拽了沙发过来让松节坐下,我们则坐到床边,和她保持一个相对较远的距离,免得给她增加压力。等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之后,我才开始提问道:“先说一下你的病吧?是癌症吗?”
“对,癌症。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也做了化疗,但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大夫也说我最多只能再过一年半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已经放弃希望了,但是阿纳日一直还在帮我找医生,找办法,也在到处筹钱,后来他突然有一天跑回来告诉我说,他找到办法治我的病了,还给我拿了几颗药丸回来。我吃了之后就真的不疼了,不过当时我还没有……就是……还没有变成现在这样子。”松节说道。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在阿纳日出事之后吗?”我问。
“嗯,阿纳日出事的那年冬天,他在失踪之前跟我说,公司交给我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去完成,做好之后,我的病就能彻底治好了。然后他就在满洲里给我买了套大房子,让我先搬到这边来住,说是过了冬天,就有人给我送药,吃了之后就能好。再后来,3月份的时候,他公司的人过来了,给我拿了几颗药,还有一些注射的药,当时一起过来的人里面就有林海峰。他跟我说他是宜江制药的研发总监,是专门来感谢我的,感谢我儿子给了他的研究做的贡献。我当时也问过他,到底让我儿子做什么工作,但是他没具体说,只说是科学研究。”松节道。
“后来你知道你儿子出事之后,没想过要找宜江的人算账吗?比如林海峰。”我继续问着。
“想过,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但是林海峰来找过我,他说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一定是别的什么原因引起虎八股发生的那几起命案。他说他会带人去调查,一定会还我儿子一个清白。当时我用了他拿给我的药,身体明显好转了,所以我就选择相信他的话了,可是后来听说,他去了虎八股之后好像也出了事。”
“我有一点挺好奇的,林海峰真的和你说他是宜江制药的研发总监了?”我好奇道。
“这个倒没有,他只说他是公司的药品研发总监。但我儿子跟我说过,他在跟宜江集团的人合作,还告诉我说,尽量别去说宜江的事情,好像制药这方面会涉及到很多商业机密,所以宜江制药的人平时都会有什么身份掩护之类的。”松节解释道。
“那关于你儿子帮着宜江集团做的事情,你知道的都有些什么?或者你在虎八股的时候,见没见他拿过什么东西回来,或者他说没说过要去别的什么地方?”我问。
“太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他在那年冬天,就是他出事之前,一直在念叨着克烈,还说起过湖中湖。我也问过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让我安心养病。”松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