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去的,不过这次那三个俄罗斯壮汉可没再让我单独行动,其中一个人用蹩脚的汉语对我说:“我跟你一起。”虽然他这汉语说得并不标准,但足以证明我之前谨慎都是对的,这三个人果然听得懂中国话,而且他们对我并不放心。
我冲他点了点头,又特意问了下叶丽娜和林灵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之前我和她俩一直走得很近,现在如果突然不带她俩一起了,那就显得更可疑了。
叶琳娜很明白我的意思,她立刻点头表示要跟我一起过去,而且一脸兴趣浓厚的样子。林灵也没有推辞,决定跟我一起去巴让家拜访一下。
于是我们这次就四个人一起去了文兴街,并在书店门口下了车。
我又给巴让打了个电话,刚一打通,电话铃声就从书店里面传出来了,紧接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书店里走了出来。
“你是秋实吧?”他问了我一句,同时也打量了一下跟着我的其他人,尤其是两个俄罗斯国际友人。
“是我,你是巴让老先生的家人吧?”我微笑着问道。
“嗯,我爷让我过来接你们的,跟我来吧。”年轻人说了一声便迈步走出了书店,带着我们四个人钻胡同走小巷,最后来到一个同样有着古朴韵味的古镇民宅。
开门进屋,我感觉这里并不像是常年有人居住的样子,屋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摆设,冰箱厨具也没有,看起来就是个空屋子,甚至都不如叶晨家里看着有“生活气息”。
年轻人带我们到了民宅内室,一位两鬓霜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一见到我,老人立刻笑了起来,并朝着招了招手。
我连忙走过去冲老头点头示意。
“你肯定就是秋实了。”老人道。
“对,我是秋实。”
“你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我听说他去世了。”老人道。
“嗯,去世十多年了。”
“哎,可惜啊,我还想着如果有机会,能跟他再见一面呢。不过,能看到他的后人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啊。”巴让笑着说道。
“您的腿现在怎么样了?”我寒暄着问道。
“不行了,十年前还能走走,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老伤越来越严重。不要提我的事情了,你说你是为了雪山上的古迹来的?”巴让自己转入了正题。
“对,为了古迹!您还记得登山的路线吗?”我问。
“我自从摔断了腿之后就再没进过山了,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是在山的东南侧扎的营,爬的是第六座剑峰,又穿过大雪凹,最后找到了古迹的线索。不过也只是线索而已,本来张恒想要继续进山找的,但是你爷爷说,如果我们继续向上走,所有人都会被埋在雪山里,所以我们最后决定回营地。结果就在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雪崩。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我们没听你爷爷的话,可能我们早就成了雪山里的几具尸骸了。”
“当时找到的线索是什么?是几个古物吗?”我继续问道。
“嗯,就是一些古代的器具。我对这些古物并不了解,只记得张恒说过的几句诗。”
“诗?”我顿时心里一动。
“对。听张恒说,这诗好像就是找到古迹的线索。因为念起来很上口,我听了几遍就记住了,后来的日子,每次一想起进山那次历险,我就想到那首诗了,所以到现在都还记得。”巴让顿了一下,然后背诵道:“山高雪寒路难探,煞在西北利东南,路遇贵人得相助,翻身越岭渡龙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