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下决心不想在这件事里掺和了,但关于林灵的事我还是十分在意,而现在这毫无头绪的结果也让我倍感失望。
回到了旅馆,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林灵的事,偶尔也会想想在水里那一个“吻”。我心里很清楚,现在不是时候、也不应该去想这种事情,但可能是我在潜意识有意想找一些能让我感到开心的事情,好冲散心里的不愉快,所以我也没有把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赶走,就这样任由其在我的脑海中肆意妄为,最后我也慢慢睡着了。
休息了两天之后,甄诚把一些眼前着急办的事都做好了。袁通的尸体按照蓝老板说的已经火化了,骨灰把装在了一个上好的檀木骨灰盒里。甄诚把骨灰连同这几天的酬劳一并交给了我,之后希望我能给他留个联络方式,如果以后有算卦方面的事,他可能会找我。
我出于礼貌留了个手机号码给他,但我并没有要他的联络方式,也不想赚他这份钱。
收好袁通的骨灰盒,我离开了长来镇,直接去了机场,买了机票飞往河北。当天晚上,我又回到了过去六年里一直生活的那座城市,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一种类似回到了家乡的亲切感。
药香茶楼貌似挺有名气的,我跟出租车司机提了下,他便开车把我送到了山篮子胡同,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门前。我下了车,一抬头便看到了二层楼侧面挂着的竹匾,匾上只写了一个大字:药。
大门敞开着,我挑开门帘进到楼里。
大厅里有不少品茶的客人,或许是不想打破茶楼里清幽中式古乐带来的意境,所以这些人谈话的声音都非常小,这跟城市里一惯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朝我走过来,微笑着点头示意。
我自报家门道:“我是来找蓝老板的,上午的时候我和她通过电话。”
“哦哦,您是秋师傅吧?我们老板在楼上呢,您楼上请,楼上请!”服务生一边说一边朝楼梯示意着。
我跟着服务生到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门口,服务生轻轻敲了两下竹木门道:“老板,秋师傅过来了。”
等了几秒,竹木房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素白旗袍,一身贵气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内。
“你是秋实?”她笑呵呵地望着我问道。
我一时愣住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也没有应她的话。
之前蓝老板曾经告诉过我,她已经年近九十了,所以在我过来之前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了蓝老板就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小脚老太太。可是面前这个女人虽然也上了些年岁,眼角也有些褶皱,但怎么看也不像八、九十岁的老太太,说她六十好感觉都把她给说老了。
“你是……蓝老板?”我试探着问了句。
“是我,里面请吧。”她浅笑着冲我点头道,并将我让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