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进一步问道。
“这个……这个我说不好,但是吧……话说,你是干什么的?跟繁家有关系吗?”
“我是算卦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最近繁盛强家里又出事了。”我故作深沉地问道。
“又出事了?什么事?”
“繁盛强的媳妇发疯了,突然把老公公和自己的儿子都砍伤了,现在两个人都在医院里躺着呢。而且就在今天上午,繁盛强的老爸突然在医院里发疯自残,还嚷嚷着要一家团聚。你觉得,这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故意卖着关子问道。
张庆森听后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问道:“鬼这个事吧……怎么说呢,我其实不信的!但是去年遇到了点事,挺邪乎,但是老板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跟人说。要不……要不这样吧,你要是想看车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具体的事你就自己去打听,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扶清。”我回答道。
“哦,我在市里这边,打算今天去看吗?”张庆森问道。
我看了下表,现在已经下午快三点了,去市里一来一回就得两个小时,我这刚进过一次监狱,要是晚上再不按时回家,估计要挨批。不过我转念又一想,繁家这一家人都处在危险当中,都这种情况了,我根本不应该考虑自己会不会挨骂的事。
于是我果断对张庆森道:“这样,我先准备点东西,一个半小时之后我到市里再给你打电话。”
“行,你快到市区提前十五分钟给我来电话,我去四丰路口那接你。”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定好了碰面的事,我立刻让出租车司机带着我回到县里的一家布衣店,在里面买了一套合我身材的粗布唐装,再配上一双布鞋。之后我又在隔壁商店买了一把带字画的扇子,又赶回家里把二叔那个古董罗盘拿出来替换掉我的便宜货。
整个一身行头打扮完了,再对着镜子这么一看,除了我这发型看起来差劲、还缺了副大胡子之外,其他各方面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扮相弄好了,我赶紧下楼坐出租车去市里,并且按照之前说好的时间给张庆森打了个电话。
四丰路口是从扶清公路到市里的必经之地,我到了路口下了车,还没等我拿手机再打电话,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矮胖子就朝我一路小跑过来。
“你就是电话里那位……”
“你是张庆森?”我望向用手里的扇子点指道。
“对对对,还没请教大师你怎么称呼?”张庆森点头哈腰,非常客气地问道。
“我姓秋名实,大师不敢当,只是江湖术士罢了。”我扬着眉抬着下巴说道。
“秋……秋先生,这边,上车,咱们路上慢慢说。”张庆森最后也没直接叫我的名字,还是称呼了我一声“秋先生”,甚至上车的时候都是他替我开的车门。看来人靠衣装这句话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