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花魁的争斗正式开始了!
相较于台榭中的铜臭味,金明池中花魁争夺的脂粉气更加吸引年轻的太子。
彭七觉得这时离太子远些的好,一股阴冷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身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人害怕。他从未见过太子如此的愤怒和悲伤仿佛绝望的站在悬崖边上。
“彭七你说这些将门是真的烂透了吗?”
赵祯阴冷的声音让彭七一僵,苦笑着回答:“也并非如此,殿下是当局者迷,如果跳出这个圈子来看也不尽然,这些将门皆是左右下注,眼前的这些算不得家中的精锐,就如殿下看到的,曹家,杨家,石家可有一人是嫡子?”
彭七的话提醒赵祯让他一惊,没错这些将门子弟不是庶出就是远房,根本算不得嫡子,看来这将门是不打算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见太子沉思彭七再次解释道:“殿下,其实所谓的将门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存在,其中的利益牵绊实在太多,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弃之不用是万万不能的。”
“就你聪明,还老是在孤面前装痴装傻!”
面对太子的责难彭七继续发出憨厚的笑声惹得赵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么了解将门就把他们的一点一滴向孤说个明白!”
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彭七郁闷的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没事多嘴干嘛!
“要说我大宋的将门怕是有的聊了,殿下真的要听?”
赵祯看着驶近的花船斜视了身旁的憨货道:“废话,有关将门的事情你要事无巨细的告诉孤,否则嘿嘿……书院的孩子正缺少你这样的陪读!”
彭七立刻脸色大变:“俺说就是,殿下何必要吓唬俺,当初太祖就是受到将门的拥立成了官家,后来的事情太子应该已经知晓,文臣们对这段熟。俺只说说现在的将门,经过太宗的两次北伐大宋的将门的手下精兵几乎被消耗的差不多,只留下东京城的禁军可堪一战,这也是官家与辽人会战与澶渊的最后本钱。”
赵祯惊讶的看着彭七,没想到这只缩头乌龟居然能说出这样胆大的话来。
“官家亲临前线与辽人会战与澶渊,殿下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寇相公……”
“殿下错了,寇相公其实并未威胁官家,也未挟持,而是对官家说了句:官家不亲征,大宋就完了!至于原因嘛,也和将门脱不开关系,您想想如果官家亲征,将门能让他孤军奋战?如果官家身死所有的将门必遭毁灭!从此在大宋成为千古罪人!”
这话彭七是咬牙切齿的说出的,可见他此时心中的愤怒,嗤然一笑他又继续开火:“果然在官家到达澶渊之时,我军士气大振,将门带着几十万大军迅速向澶州集结,已形成前后合围之势!而此时的辽军,孤军深入,本犯兵家大忌,加上主将萧挞凛被三弓床子弩击毙,士气低落,军心涣散。”
赵祯望着面露兴奋憧憬的彭七,此时的他仿佛是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收回烟云指日可待,但他的脸色一变,由兴奋转为无限的扼腕叹息:“可成也将门败也将门,本是绝好的机会却被将门的鼓动和官家的犹豫放弃了!这才有了议和的契机!”
说完这些彭七愤怒的一拳砸在栏杆上,实木的凭栏就如纸糊一般破碎开来,化为齑粉坠落于明镜一般的精明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