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去了许家,小姐和少爷那就是外人了,我们跟着他们可没好日子过,当家的,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不急,阮老爹这刚走,我手里被接过去的权又回来了,张家估计得等我们老爷来才能定去向,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知道老伴是搂银子的好手,许妈妈也不多说了,只提醒道:“不管怎么样,脱身要及时。”
许家夫妻谋算着趁着阮老爹走的这段日子,再敛一遍财,一点也没感觉到这就是个陷阱。
主院,刚送走阮老爹没多久,又来人了。
“小姐,墩一少爷来了。”
周敦一是周主簿的儿子,周家与张家有通家之好,孩子们见面并没太过避讳。
“秀妹妹,事情办好了。”
周敦一是个习武的,性子比较急,进了厅里,还没坐下,就开口说道上了。
张曦秀好笑地看了眼他,轻笑道:“周大哥别急,先坐下喝杯茶。”
被张曦秀一笑,周墩一有些微赧地坐了下来,掩饰地端起杯子喝了口。
张曦秀见他总算是静了下来,这才道:“周大哥,事情麻烦吗?”
“不麻烦,张世伯在世时就将伯母的嫁妆处理了,我只是帮着将东西重新收拾妥当罢了。”
许氏夫人是娘家唯一的嫡女,虽然家里并不十分富有,可她的嫁妆还是有些的,这也是许舅爷谋算的大头。
“如此,我也十分感激了,现如今我家已经没有得力的人了,除了周伯父和周大哥,我们也指望不上谁了。”
这话说的有些低落,听的周墩一心酸不已,忙心疼地道:“有周大哥在,秀妹妹不用担心。对了,伯母的嫁妆单子你可得收好了,日后万一许家舅舅来闹,也好有个应对。”
有些话当着周敦一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张曦秀抿了抿嘴道:“大哥安心,不怕他闹的,且他也闹不着,母亲的嫁妆其实在母亲还在的时候,就寻借口折价给了许家舅舅。”
“啊?”
知道这话谁听了都无法理解,毕竟女子嫁妆可是女子的依靠,不会有谁轻易处理的。
不过自家情况特殊,这也是她听父亲零零碎碎的交代,自己理出来的。
对这件事,张曦秀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接道:“现在留下的这些是母亲没上明面的私房。”
“噢?”
张家的情况,周墩一还是知道不少的,听了这话算是明白了,噢了声,便直接道:“伯父当初转移这些,是不是就防着许家舅舅不信当初折给他的那些?”
“没有,留下的那些并不是父亲一早转移出去的,而是我安排人带出去的,现在看来我是做对了。”张曦秀也不瞒着,直接说了自己的做法。
“怎么说?”
见问,张曦秀也没瞒着,解释道:“就是许家那管家,前些日子趁着家里事多,处处寻摸,库房书房账房,没有他不到的地方,就差摸到我和弟弟的内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