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很长的时间,现在肯定也是心里唏嘘不已。
我笑着,突然问她:“老板娘,这次去哪?”
颜白雪回眸,冲我微笑,美艳不可方物,“去你家。”
冯勤勤在后面直哼哼,“唉,庄哥,我早知道就不坐你们的车来了,你们这虐狗也虐得太狠了吧!”
虽然温哥死了,但冯勤勤并没有变得内向沉默。我估摸着这都是跟着抠脚那个混蛋沾染的,不过我却更乐意见到这样的冯勤勤,油嘴滑舌怎么了?没皮没脸没正经怎么了?只要活得开心,比什么都好。
我当初最担心的,还是他沉沦在悲哀里,谁都不搭理,那样很容易精神方面出毛病的。
想想,那些惨绝人寰的案子,有多少是平素里沉默寡言的人突然暴起造成的?
情绪需要发泄,都积攒在心里迟早出毛病。这样没心没肺的冯勤勤我觉得就挺好。
快要到家了。
我在路旁靠边停车,没打算让颜白雪和冯勤勤到我家里去,跟他们说:“你们在车上等我。”
颜白雪看着我,说道:“我也要去。”
我摇头说道:“温家应该有眼线在那里盯着,我没法分心照顾你,听话,在这等我。”
温家到江北杀我不成,会不安排人守着我爸妈?打死我我都不信。
说完,我没给颜白雪商量的余地,直接关上车门,就往家里走去了。
我家还是住在我爸那厂子的福利房里,这种老宅子拆迁起来麻烦,牵扯到不少人的利益,是以到现在也没什么变化,算是全宁县最差的小区了。
我催动全身的内气,小心提防着,走到自己家门口。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门联换成了新的。
又是几年没有回来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有些紧张,敲响家里的铁门。
但是,里面却迟迟没有人应答,这让得我心里逐渐往下沉了下去。
我彻底和温家撕破脸后,不是没给我爸妈打过电话,他们都说他们在家里啊,怎么现在却没人了?
我爸妈平时是不怎么出去的,我的心里真的觉得非常的不妙。
而这时,住在我们家对门的那户把门打开了。
这户住的也是对厂子里的职工,女的姓黄,和我妈关系极好,据说我小的时候还喝过她的奶。我以前也常道她家蹭吃蹭喝,黄阿姨也对我极好,只是后来她家儿子出了事,蹲了号子,黄阿姨夫妇俩便有些沉默寡言,不常与邻里走动了。
黄阿姨开门见到我,很是惊讶:“你是……庄严?”
我看着她有些疑惑的样子,哭笑不得:“黄阿姨,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唉,你小子变化太大了,像个大老板,我都有些不敢认你呢!”
我低头看看自己,这……
我身上穿的是裴奶奶亲自给我绣的衣服,再加上我浑身自然散发的气度。真要和以前比起来,我这绝对是鸟枪换大炮了,几年前我可只是个普通的小主管而已,难怪黄阿姨不敢认我,这倒是我自己疏忽了。
我冲着黄阿姨笑笑,没跟她说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事,只是问她:“黄阿姨,我爸妈呢?”
她闻言惊讶道:“你爸妈昨天被你家亲戚接到荆市去了,你不知道啊?来好几辆奔驰车呢,我还以为是你发财了派你家亲戚过来接的你爸妈呢!庄严,你要是发财了可不能忘了我们家小伟啊,以前你可是和他关系最好的。”
我心里已经沉到极点了。
我在荆市有个屁的亲戚,如果不出意料,我爸妈……怕是被温家的人接走了。
这个消息让得我顿时心焦起来,恨不得立刻杀到温家去,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自乱阵脚,要不然我只能被温家牵着鼻子走。我竭力的告诉自己,在心里狂吼,要冷静!要冷静!
黄阿姨见我发愣,还以为我不愿意照拂他家小伟,有些不开心了,“小庄,怎么不说话了?”
我这才把心里的念头压下去,强笑道:“小伟他出来了?”
小伟全名杨伟,在他蹲号子之前,他一直是我最好的兄弟,为人嘛,有点小精明,但是很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