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糖葫芦似的。
“先去医馆吧。”她的恻隐之心发作,改变了原本先逛首饰店再去医馆的计划。她怕去了首饰店,怀里那张银票就不保了。
松鹤堂。
一个年纪很大的大夫正给容虞仲把脉。
容虞仲却低着头,一脸麻木,丝毫不关心大夫会给出什么诊断结果。
他看过的大夫真的太多了,会有什么结果早一清二楚。只不过“不忍”驳了容锦的一番好意,这才进来给号号脉。
大夫捋捋银白的胡须:“这位小哥心肺受过重创,落下了体弱咳喘之症。恐怕…”脸色为难地停顿。
容虞仲意料之中,在心底幽幽叹口气。
容锦却长吁一口气:“真不是肺痨啊,那我放心了。”白生生的小手还抚着胸口。
容虞仲:“……”他怎么那么想掐死这丫头!
大夫看出容锦衣着上乘,虽然治不了这小哥,但还是抓住宰肥羊的机会,给开了一堆不痛不痒的补药。
容虞仲不想要,容锦却坚持买了。
真是个傻包子,冤大头。
但他看着容锦那肉痛却还是递银票的样子,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心里有陌生的感觉充盈。
回去后竟真把那些难吃的补药吃个一干二净,也不管身体受不受得住,流着鼻血也要坚持喝药。
然而,他喝不喝药,容锦早丢到脑后了。
因为她没钱了,连着10天都没出过门!根本不知道容虞仲每天准时在院门口报道。
此时她正腻歪在容夫人怀里,撒娇:“娘啊,娘啊,我的首饰只有三套,每天翻来覆去地带,都腻了。”
容夫人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身后黑亮的头发上轻抚,像是在逗弄一只毛绒小宠。
她女儿很少撒娇,但是每次撒娇,都可爱地让容夫人招架不住。
但是今天,她低头冲容锦白嫩的笑脸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我不是才给了你五十两。这才过了半个月。”
容锦瘪起嘴:“那,那不是花完了嘛。我真的省着花的。”说到这,自己都不信地脸红了。事实上她短短三天内就花了三十两,十两买紫玉,二十两买小厮。
容夫人又气又笑。买个紫玉也就算了,虽然不怎么干活,权当个玩伴了。可花二十两买个病秧子回来算什么事?这也叫省?!
有心想吐槽,但是他们容家对子女的教育向来不是口头上的,而是让孩子自己去承担每件事的后果。
因此,他们不会阻止容锦花钱的方式,但也不会纵容她乱花银钱。
于是在容锦希冀的小眼神里说道:“没钱!”
容锦瞬间失望地垮下脸,她娘向来说一不二,她再撒娇也没用了。
后悔之情排山倒海。为容虞仲她可不只花了二十两,后来看病抓药又花了二十两左右!
这家伙生的病,可真金贵。
为了他,她都没钱出去玩了。容锦终于警醒,以后万万不可看到漂亮的丫环小厮就往回带,太烧钱了。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另想办法找钱了,毕竟她是一定要出去逛的。不过容虞仲这个月的月钱就不要想了。不对,一个月太便宜他,容锦决定这半年都不给他开月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