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麻雀并没有马上回答自己,罗猎先是将飞刀一柄柄拿起,慢条斯理地插入刀鞘之中,然后开始收起那两张房契,其中一张是麻博轩当初抵押给罗行木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张房契推到麻雀的面前:“麻小姐,从上面的名字来看,这张房契应该属于令尊的,还是物归原主吧。”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慷慨,主要是想了结彼此间的纠葛,眼前的这帮人并不好对付。
麻雀在房契上淡淡扫了一眼,目光又迅速回到了罗猎的脸上:“罗行木是个盗墓贼!”
罗猎的表情不为所动:“他是什么人和我没有关系,我对他的过去也没有任何的兴趣。”
麻雀声音低沉道:“他欺骗了我的父亲,害得他老人家含恨而死。”
罗猎将玉简放入行李箱中,锁好行李箱:“抱歉,我对罗行木的所作所为无法承担任何责任,如果我知道这个人的下落,我一定会告诉你,可是我并不知道。”从麻雀的话中,他可以推测出麻博轩已经遭遇了不幸,看来罗行木所说得很多话都与她并不相符,两人究竟谁在说谎,罗猎也不想追究,对他而言,罗行木也罢,麻雀也罢,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客,他并不想自己的命运跟他们有太多的交集,更不想牵涉到他们的恩怨中去。
麻雀道:“你知不知道罗行木过去做了什么?”
罗猎已经起身拎起箱子向楼梯口走去。
“他勾结日本人,将盗掘的文物走私到国外,出卖国家,出卖民族!”
罗猎的脚步仍然未停,已经走下了楼梯。
麻雀愤然道:“他利用一幅地图上面的文字吸引了我爸,以考古之名哄骗我爸去寻找禹神碑,可事实上却欺骗了我爸,还害死了好多无辜的人……”她听到一楼房门的关闭声,倔强的目光中因此流露出一丝失望,用力咬了咬嘴唇,准备追逐上去,此时却听到一声叹息。
福伯重新出现在她的身后,低声道:“小姐,他或许当真不知道罗行木的下落,更不会知道罗行木所做的事情,算了!”
麻雀跺了跺脚,却仍然冲下了楼梯,福伯的表情流露出几许无奈,手中拿着一张拓片,却是从玉简之上原封不动拓下的文字。
罗猎走出南满图书馆,麻雀的车仍然停在那里,一会儿功夫上面已经积满了雪,罗猎左顾右盼,因为风雪的缘故,路上行人寥寥,前方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别克轿车,车子并未熄火,透过车窗望去,里面的三个人正在抽烟,车厢内烟雾缭绕。
其中一人察觉到了罗猎的注视,充满警惕地向他望去。罗猎笑了笑,甩开大步向前方走去,今天遇到的糟心事儿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麻雀刚才的那番话仍然回荡在耳边,其实罗猎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自己严肃古板的爷爷会是摸金倒斗的盗墓贼,罗行木或许是自己的亲叔叔,可爷爷从未提起过他,由此可见老爷子对他并不满意,至于罗行木为什么会主动找上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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