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梦恍恍惚惚只觉得似乎睡了很久,又好像梦到了很多人,有她师父父,有莫如蔓,有庞大胖,有石书凡,还有宋如楠,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她梦到莫如蔓和庞大胖打她,又梦到石书凡在旁边看着,她问他:“为什么不帮自己?”石书凡也不说话,她想自己真是多管闲事,如果不是当时帮了他,庞大胖也不会和自己结梁子。宋如楠冷着脸罚她顶桶,不一会儿又变成她师父父罚她,她“哇”一声就哭了,凭什么师父父也欺负她!过了一会儿又梦到师父父给她涂药,手指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浑身热得要烧起来,烧着烧着又掉进冰水里冷起来,正在这时迷迷糊糊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立刻紧抱住不肯撒手,这个怀抱她是认识的,她曾经给她买过砂糖饼,买过糖葫芦,给她推过秋千,帮她做过弹弓,可是她是谁呢?桃子突然想看看她的脸,可是她没有力气,翻身的力气也没有,只好老老实实地趴着,她想等她有力气了,一定要看看她的样子。
就这样颠颠倒倒地梦,过了好久她终于醒了。
桃子一觉睡醒,脑子还是懵的,挣扎了一下坐起来,还是觉得有点乏,又躺下了。
门“吱嘎”一声开了,是老吴的声音:
“还没醒呢?”
“小声点。”这是容易的声音。
“这丫头,整天活蹦乱跳的,壮得小牛犊子一样,怎么这么点事就病倒了呢?”
“世事难料,那个乔善言,迟早收拾他,还有那个宋如楠。”容易冷着脸说道,“那叫女人吗?”
桃子默默地想,她师父父可真是牙尖嘴利,又隐隐觉得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但是景潇常爱背地里说女人长短,谁好看,谁不好看,谁脾气厉害迟早嫁不出去,容易听到就说他宛如坊间没事嚼人舌根的婆子。原来她师父父也是个普通人,也是会偷偷嚼人舌根的,虽然桃子也以为他说的很对。
“大人去歇歇吧,昨天让这小丫头缠了一宿,也该累了。”
容易叹口气:“是有点,”又说道,“养个徒弟还不如养条狗,你等着吧,等她醒了又得埋怨我,遭这么多罪都是我害的。”
“本来就是……”桃子嘟囔。
容易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
老吴忙说道:“臭丫头,竟在这里狼心狗肺,你醒了怎么不早说?”
“说着玩的嘛,”桃子哼哧哼哧爬起来,说道,“师父父又不会和我一般见识。”
容易“哼”一声,说道:“我困了,去睡会儿。”
看着容易的背影桃子吐吐舌头:“师父父真的生气了?”
“小白眼狼。”老吴瞪着眼睛说。
桃子又吐吐舌头,缩缩脖子,钻回到被窝里去了,不用说她也知道,师父父是很疼她的,她蒙着被子傻笑,心想着,偶尔病一场还是很高兴的。
第二天一早,桃子又欢天喜地地去学堂,一上车却发现多了一个人。
“苏妞妞!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苏妞妞撅嘴:“别提了,还不是你师父父。”
“我师父父怎么了,我师父父可好啦!”
“哼,一言难尽,不提也罢。”苏妞妞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那个师父父眼里只有你,生气。”
“别……别这么说嘛。”桃子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来干嘛?”
“去学堂啊。”
“你去学堂干什么?”桃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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