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客人,刚才你自己也答应要早点回去。是什么酥了殿下的骨头——”兰生在泫瑾枫身边坐了下来,凤眸刁冷,视线落上鹂娘,“可要小心自己没了骨头。”
鹂娘瑟缩一下,慌忙退回阁台边的暗角。
五皇子看兰生妒相,暗中大呼过瘾,想老六从前几乎每回都占最美,如今成亲反而栽了。家有母虎,哈哈,爽!而且他试探得也差不多了,老六应该和渣玉山的反贼无关。船夫说三人中有一人腹部受伤严重,但老六让他打了也没反应,又喝了两个时辰的酒,还能吹笛子戏美人,那副赖着要过夜的浪荡模样,怎么可能受了重伤?
“五哥要是不说散席,恐怕有人舍不得挪脚。五嫂也挺累的,五哥不如和嫂子一起回府吧。改日,我们回请你们,自家府里闹通宵也无妨。”兰生看出五皇子放心的表情。
五皇子妃无意识帮腔,“六弟今日才回城,我们做兄嫂的,别耽误小两口团聚,先散席吧。”
五皇子心里不愿意,但想到老六要真赖着不走,自己也玩不尽兴,于是让人叫来玉妈妈,说要散了。众人纷纷起身时,他看到老六站起来却又摇晃着跌坐下去,并未生出半点疑虑,只觉这位老弟喝得真不少,而他没看出来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自己都站不稳了,要端全扶着出得园子。
五皇子妃从帘缝中看六皇子夫妇上了车,就对自己的丈夫沉下脸,“我照你吩咐,帮你应酬六皇子妃,可你却只顾看美人。”
五皇子不怕他大老婆黑面,“你平时在母妃那里啰嗦也罢了,不用来烦我。比起三哥六弟,我不知好多少,你就满足吧。还有,别学那个南月兰生。她今晚能发威,是因为老六离开两年,一下子没缓过神来呢。去,坐你自己的车,我和端全有话说。”
五皇子妃嘟着嘴出去了。
端全弯腰进来,给五皇子倒茶醒酒,“六殿下应是与渣玉山反贼无关,说话”
“你去回了安鹄吧。我看他没别的本事,倒是很能疑神疑鬼。渣玉山有人从绝壁下去,那时老六正在城外,船夫说句其中受伤那人背着弓,姓安的就占个卦,说老六儿时射箭奇准,这么给扯上了,非要查一出。”五皇子喝着茶,神情不以为然,“也不想想老六去北关又不是真受苦,比在帝都时还玩得痛快。北平王府里有父皇多少眼线,怎会有假?”
“不过这位安大人是明月流弟子,颇精通六爻开卦,试探比不试探好,万一算准了。”端全道。
五皇子哈笑,“这位安大人要是知道老六多爱干净,就知道自己肯定算错。渣玉山的粪味隔十条街仍能把老六熏昏,更别说爬崖上山,他的力气全花美人身上了。”
端全陪笑,“正是,虽说过了两年,六殿下还是老样子。奴才这就禀报去,好让太子殿下放心。”
“去吧。”五皇子倒头就睡,像一只福猪。
端全钻出去,快马催鞭进了安宅。
安宅不是相府,是安鹄的新宅子,地方不大,富丽堂皇,各处亮着明灯。因为安鹄厌黑,而他会让自己今后所在的任何地方再不会黑。
但再明亮的地方也有暗角。暗角中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端全进去,又看端全出来,才从黑暗中悄隐,化成一道无声的影子。
影子落在一辆马车上,不管旁边的苦瓜脸怎么看,先扫车座,倒坐着探进脑袋,立刻哇一声,“完了,你当寡妇了。”
影子是小扫,当寡妇的是兰生——
“呸!我当寡妇,你就当光棍,本小姐不会给你找老婆的。”大国师的女儿,南月氏,这些都不再是靠山,居安造还未成气候,六皇子如果挂掉,她会很惨。
小扫再瞥一眼那张死人青的脸,“他要是没死,为何一动不动?”
兰生朝小扫扔去一样东西。
小扫伸手一捞,银针闪闪,“你谋杀亲夫?”
兰生悠然靠着车壁,“谁让他不老实。”
他一上车又扑到她身上,她这回当然手下没留情,只不过扎下针之后,发现他是烧昏了,而非有企图。
失误。错在他,不在她。然后,小扫一句话让她深思——
“这回,你打算在人背上刻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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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