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绑好李瑶的手脚腕后,我也没了别的办法,就只能坐在床上等了,等出去的三人,把李瑶那晚去的宾馆找出去,没过多久,宿舍楼里就陆陆续续熄了灯,我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四十了,晚上十一点开始就进了子时,直至十二点钟,阴气会越来越重,这对李瑶来说,无疑是最危险的时候。
果然,时间刚过十一点,躺在床上的李瑶,身体开始出现异样,是不是轻轻颤抖两下,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胡言乱语,就跟做了噩梦似得,可是一直没有醒过来,我心说这下遭了,李瑶的身体已经剩一魂,绝撑不过子时去,至多能撑到凌晨一点钟,就得死。
可就在这时,我裤子口袋里的电话忽然震动了起来,一接通,电话里立刻就传来了闫琪急促的声音——
“姐,宾馆找到了,李瑶出事那一晚,就是在这家宾馆住的,我给前台服务员看照片核对过……”
随后,闫琪把宾馆地址告诉了我,我赶紧又对她说:“你们在附近找找有没有烧纸店,先帮我买一对纸扎童男女,元宝蜡烛若干,大张烧纸二十一张,红白蜡烛各一对,外加一捆香,再到附近超市帮我买一袋大枣,然后原地等我……
挂了电话,我先脱了李瑶一件外套,快步冲出宿舍,赶回了自己的饰品店里,又取了笔墨朱砂,和一件破旧的道袍,以及一把桃木剑,就赶去了李瑶出事的那家宾馆。
这桃木剑,和旧道袍都是爷爷当年留下的,虽说爷爷一直不承认自己是道士,可每每帮人做法事之前,却都会取出压箱底的道袍换上,并以铜盆净手,正襟危坐,极其庄重,后来爷爷失踪那晚,这道袍以及几件常用的法器,竟都没有带去,一直被我珍藏至今。
李瑶出事的宾馆,离我店不太远,我打了个车,有个五六分钟就到了,就见闫琪等三个女孩正在门口焦急的等待,见我下车,三人立刻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围了上来,闫琪说:“姐,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那天李瑶住的房间正好空着,我们也定下来了,咱们要不要现在进去。”
我摇了摇头,问三个女孩说:“你们三个人谁平时跟李瑶关系最好,一会儿我有事要你们做。
三人讨论了一番,最终闫琪站了出来,问我要怎么做?
我没直接告诉她,先用从店里带来的朱砂,在已经没有车流的马路正中间,围了一个圈子,随后让三个女孩将买来的东西,都放在了圈子里,又将那对童男女摆在我的左右两侧。
我担心会在圈子里,用朱砂勾兑好墨汁开始在闫琪买好的烧纸上画符写咒,因为小时候爷爷闲来无事就会教我画各种符,写各种咒,所以这些事对我来说,几乎是手到擒来,画好符之后,我让三个女孩在圈子外跪了下来,分别开始烧买来的元宝蜡烛,一边烧,一边念叨李瑶的名字,而我则将从李瑶身上脱下来的外套,铺在了地上,并在衣服前点燃红白两对蜡烛,以及三炷香,随后开始将写好咒文的烧纸,拎在那衣服上空开始烧,让烧出的灰烬均匀的落在衣服上,而衣服的左右口袋里,我已提前个自放进了三颗大枣。
二十一张烧纸烧完之后,灰烬在衣服上落了厚厚的一层,我这才让三个女孩站了起来,随后把衣服整齐叠好,并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红枣,塞进了闫琪的嘴里,对她说:”两边兜里我一共放了六颗枣,六颗枣对应了李瑶丢掉的六个阳魂,一会儿你抱着这衣服进到宾馆里,一边嚼红枣一边喊李瑶的名字,要是觉得红枣忽然变的又苦又涩,就赶紧吐出来换一颗,六颗红枣都变涩以后,就赶紧抱着衣服出来,李瑶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闫琪听完,点了下头,赶紧抱着衣服就冲进了宾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