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黄,暮色苍茫,宁东方突然想骂娘。
近来京城采花贼横行,要是一般的采花贼,也犯不着让锦衣卫来管事。可是这采花贼偏偏胃口很大,一般平民家的女子还瞧不上眼,偏偏要对达官贵人家的千金下手,搞得京城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
可是这采花贼胃口还不止于此,今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从齐王府掳走了齐王郡主。这事传到禁宫那边,圣上立即龙颜大怒,把气撒给了锦衣卫头头——指挥使,指挥使回到北镇抚司衙门,又把气撒到了宁东方他们头上,要他们务必连夜抓到采花大盗,就地正法。
本来宁东方今天已经要请假回老家,陪陪自己那瞎了眼的五十岁老母,顺道再跟隔壁那王姑娘夜聊人生——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请的假立马被腰斩,他能不气得骂天骂地骂爹娘么?
如果他在锦衣卫中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指挥使倒也不会翻脸取消他的假期,可是他偏偏被公认为锦衣卫中第一高手,俗话说能耐越高,责任越大,所以这责任一落下来,他能躲得掉么?
“采花淫贼,今晚要是被老子抓住,老子一定要好好问候问候你老娘!”宁东方领着一队锦衣卫出勤,在大街上忍不住愤愤地骂了出来。
“宁东方,在你问候我娘之前,我已经先问候你娘千百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得意的笑声忽然从临街右侧屋顶上响起,引得锦衣卫们当头一惊,个个握紧了绣春刀,警惕如鹰的目光瞅向了声源处。
“采花大盗!快!快抓住采花大盗!”锦衣卫们雷霆大喝。
“放肆!”宁东方勃然大怒,“铮”的一声拔出了绣春刀,纵身一跃,身轻如燕,已经飞上了数丈高的屋顶,落在采花贼身前三尺处。
采花贼黑巾蒙脸,短打劲装,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宁东方看,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得宁东方心里直犯嘀咕:我说你个死淫贼若是这样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就罢了,居然还用这种眼神看老子,真他妈的变态!
采花贼发话了:“玉面朱唇宁公子,换了女装妙女子——这江湖传言,啧啧啧啧啧啧……”
宁东方感到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不觉脸色一红,冷然道:“登徒浪子,好色之徒!你最好乖乖跟老子去北镇抚司衙门走一趟,因为,现在老子的绣春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啧啧啧!”采花贼摇摇头,笑道,“乖乖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但在这之前,你得先追得上我,否则我不可能从了你。”说罢,人影急退,这轻功直赛飞燕鹞鹰,眨眼之间就消失在远处重重屋檐之间。
宁东方咬牙道:“你不从我,老子非要你从了我!”提着绣春刀,御着轻功,风驰电掣地追向远处那道身影。
两人在京城高高低低、重重叠叠的楼宇间飞掠追逐,两道人影如燕如箭。几十个起伏之后,宁东方泻落在一处僻静民宅的庭院之中,整个回廊小院寂静无声,堕针可闻。
宁东方知道采花贼就藏在这栋民宅中。
他提着绣春刀,小心翼翼地走上了回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出几步就听到西边一间厢房传来了一声女子娇叱。宁东方心里咯噔一下,怒骂,你姥姥的最好别对郡主下手,否则老子绣春刀对着那地儿一捅,保证你下辈子做不成男人!
心里骂归骂,他身子可没闲着,只是一个起落,已经跳窗而入,身子在牡丹花大理石上几个翻滚,四平八稳地蹲在一间女子闺房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宁东方忍不住嗅了两下,心想这香气怎么这么好闻,爽得真叫人五脏六腑也清爽,任督二脉也通畅!
贼爽!
爽得他心脏蠢蠢欲动,仿佛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突然宁东方恍然一怔,正看见一张雕花大床上,那蒙面淫贼上下其手,左右开弓,将一件件女子的衣裙扯开丢到地上,忙得真叫一个不亦乐乎。
宁东方一声大喝:“无耻淫贼,快快住手,否则休怪我无情!”
“宁公子,别辜负我一片苦心啊!”蒙面淫贼一边忙活着,一边冲宁东方调侃地笑道。
宁东方额头一皱,心里一愣,忙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这时蒙面淫贼停下了手里的活,冲宁东方狡黠的一笑:“宁公子,我知道你对齐王郡主垂涎已久,一直为此等美人辗转反侧,悠哉悠哉,夜不能寐,所以我这次作案,特地是为了成全宁公子你!”
肤如雪,发如墨,肌肤精致如玉瓷,红唇柔润若胭脂——尤其那浑圆光洁的肩膀,玉雕般精致无暇的锁骨,芙蓉花抹胸下半裸的玉丘——堪称人间尤物。
宁东方短短一瞥,咽了口口水,然后挥起绣春刀,刀尖直指蒙面淫贼面部:“无耻淫贼,劝尔速速就擒,跟我返回北镇抚司衙门,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蒙面淫贼眼中流露出颇有深意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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