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得赶紧把孙香雅的事情给办了!否则的话,她没兑现自己的承诺这还不要紧,反正孙香雅也挺不想出去自己工作的,一直赖在她身边蹭吃蹭喝蹭住,孙香雅是很高兴的。
可问题是……
检察院的入职通知都已经躺在她的邮箱里了,她本人都很快要从田姑娘的公寓搬去检察院的宿舍了,到时候,孙香雅住哪儿?
要是不把孙香雅的工作跟住处落实好,她总不能去检察院上班的时候,也带着一个妹妹吧?检察院的宿舍可不是她跟谁关系好,说两句好就能让随便一个人住进去的。
至于田姑娘那边……
先把孙香雅送出去,之后再说吧!
她现在就这么从田小甜的公寓里搬出去,真的很伤人,也太不给她们两个人的短暂的友情留有余地了。等吧,等到她正式进入检察院工作,宿舍也给她分配下来之后,那时候她再搬走,也来得及。而且,没有现在就直接搬出去那么伤人。
在这期间,她其实是真的很希望田小甜能够悬崖勒马,把名额还给被她黑下去的人。
皱了皱眉头,安宁将手机收起来——
又是一愣。
她连手机,都是用人家田姑娘埋汰下来了,田姑娘、她……
哎!
狠狠的叹着气,她一边将没处理完的卷宗资料一股脑的全塞进自己那宽大的帆布包包之中。
出门的时候,好死不死,正好跟吃完午饭回来的张扒皮打了个照面儿。
“小安,你这是出去回来了,还是打算出去?”
“……打算出去。”
“我就知道,中午饭肯定没吃吧?”张扒皮扬了扬手中的便利店塑料袋,直接就塞进了她的手里,“路上吃。”
轻飘飘的塑料袋里,只有一个三明治,但这也足够安宁感动好久了。
张扒皮……居然花自己的钱给她买东西了。
这么大的福气,她该被同事们嫉妒了。
“谢谢张律。”
“回来的晚一点也可以,你只要别耽误了工作就好。”
“张律,你这样就不像是张扒皮了呢。”
“我一直都不是嘛,我对你们要求严格一点,也是为了你们这些小家伙好。”
安宁笑了笑,拉紧了包带没说话,下楼了。
是啊,张扒皮也是为了他们好。
其实张扒皮真的没有那么剥削的资本家。至少她就看到过不止一次,张扒皮手底下的实习生、助理律师工作没有做好,没有做完,是他熬夜在办公室加班,帮手底下的人给完成的。
其实,人真的要相处久了才能稍微的了解一些对方。
张扒皮是这样,田姑娘也是。
还有那个阴狠玩意儿……一样也是。
相处久了,其实她才发现,权煜皇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杀伐腥戮。至少对她,她这个三天两头跟他叫板斗嘴的人,那家伙虽然天天嚷嚷着要弄死她、掐死她、强睡她……可那人,到底是嘴上说说,真没付出过行动。
等等——
她怎么又想到那阴狠玩意儿了?
不是说好了,他再也别来找她,她也安安静静的过她虽然普通但很安静的日子么!
无聊!
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安宁探了探脑袋,就在马路对面找到了蒋大小姐粉色的跑车。
骚粉!
够张扬、够.骚包!
敲了敲车玻璃,车玻璃缓缓的摇下,露出蒋大小姐的半张脸儿。
为什么是半张脸儿?
因为她鼻梁上架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墨镜,把蒋大小姐本就不大的小脸儿,更是遮挡的结结实实。只露出一张小嘴儿。
安宁叹气,“昨天晚上,哭死了?”
“没。”蒋欣然嬉皮笑脸的将墨镜扯下来一点,冲她挤了挤眼睛,“就是扑在我哥怀里稍微哭了那么一下。你看,我眼睛都没肿呢!”
还没肿啊?
眼睛没肿,蒋大小姐戴什么墨镜哦!
很多事情安宁不会主动去问,可如果蒋欣然打算找个人说说了,那么她责无旁贷,一定会陪在蒋欣然的身边好好听她说。
既然蒋欣然笑眯眯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又何必主动去戳人家心头的伤疤呢?
勾了勾手指,安宁笑着说道:“就你一个人啊?那你可要做好给我当搬夫的准备了。”
“哎呀呀,安律师,你这样可不厚道呀!我都已经帮你那没血缘关系的妹妹找了一份工作,你还要我当搬夫?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啦!”
嘴巴里咿咿呀呀的不停,但蒋欣然还是挺高兴的跟在她的身后上了田小甜的公寓。
说是搬夫,其实也没有东西可以搬。
孙香雅才在这栋公寓里住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哪儿有那么多的行礼?
行礼多的人,是她安宁。
安宁没有跟蒋欣然说有关昨天晚上在浴室里,跟田小甜的对话,一句都没有。她只是说,自己快要去检察院的宿舍住了,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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