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如此反复了几次,她才重新找回冷静。
“不但好吃,还回味无穷。水灵儿又光滑,一口咬下去,酥的透着甜汁——”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去他的如此这般、种种那般,她说不忍,就不忍了!
张牙舞爪颇有些气势,无奈却终究是少了点威胁的挥舞着两个小拳头。
安宁咬牙切齿,“权煜皇我一定是挖了你家祖坟欠了你的,不然我现在就该咬死你!”
权煜皇扬了扬那他很浓却不粗犷反而还很精致的眉头,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手腕握在了手中。
入手之处,一片光滑细嫩。
竟然是……比他大拇指上的明玉扳指手感更好。也更……令他爱不释手。
这小狼崽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明明就是个分餐露宿的小孤儿,这皮肤倒是细腻嫩滑的吹弹可破。
就是那从小泡在奶罐子里的千金大小姐,都比不上她的水灵光滑。
她这隐藏在古板制服之下的身子,到底有多娇嫩,他最清楚不过,毕竟……
就是这一失神儿,狼崽子挣脱了他的大掌。
权五爷那双阴鸷锐利的妖眸,猛地闪烁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这狼崽子,竟然不退反扑?
“小狼崽子,你那两颗还没张齐的獠牙,伤得了五爷么。”
任由她一口咬在自己的肩头,权煜皇慵懒的眯着那双妖眸,连点感觉都没有。
她这点子力道,瘙痒都嫌轻。哪儿能让权五爷疼? 大掌,揉了揉肩窝上的脑袋,男人语气透着点好笑跟挪揄。
“小狼崽子,就你那两颗还没张齐的了也,伤得了五爷么。”
自己压根都要咬酸了,人家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能‘体贴入微’的关心她的牙。
安宁郁闷了。
惺惺的松开小嘴儿,后退一步,看着坐在一张普通木椅子上,却愣是坐出了一种坐龙椅味道的男人。
心中更是恨,怼人的话儿更是难听。
“是,没错儿。皮糙肉厚的的老王八,我就算把獠牙咬碎了,那也伤不了分毫!”
权煜皇同情的‘滋儿’了一声智障,“知道还呲牙?把你嘴巴合住,牙床都他妈露出来了。”
每次当安宁真忍不住心头的无名火儿,打算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时候。这男人总能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话,就让她拼着气血逆流走火入魔的风险,生生把无名火再次给压下去,然后第无数次的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今儿找你来,是给你提个醒。自己多注意点,五爷护你周全是不假。但五爷护你太紧,只怕人家不想要你的命,也不得不要你的命了。”
权煜皇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过分凌厉阴鸷的眼尾也透着点笑意来。可伸手的动作,却强势霸道的透着高高在上。
他大掌按在她的头顶,把她扬起的脑袋生生的一寸寸的给按了下去,让她冲他深深的俯下脑袋。
就如同……她是在三跪九叩的在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丫欺人……太甚!
冷静的拍开自个儿天灵盖上的爪子,安宁仰起头瞅着他,不说话,就那么瞅着他。
男人优雅的捡起扔在地上的外套,从里边摸出一个土豪金的烟盒,小白棍美滋滋的抽着,也任由她盯着。
过犹不及。
这头小狼崽子聪明着呢,五爷要是逼紧了,难保这女人不会自己私下调查什么事儿。保是一定保得住她,但是太麻烦了。她要是肯乖乖听话,这个就最好了。
权煜皇留给了安宁足够的思考时间。
半响,男人手指间那支香烟就要熄灭的时候,安宁开口了。
“你还隐瞒了什么?不说清楚,我不可能——”
“安小妖,好奇害死猫。”权煜皇懒洋洋的警告着。
她咬唇,态度却很坚定,“好奇不好奇,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之前的种种都是她自己推测出来的。就算没有出入,她能推测出来的信息也太少了。他口口声声说是在保护她,那很明显她现在的处境是危险的。
可她连自己为什么身处危险的理由都不知道,这像话么?
无论如何,为什么会被卷入到这种好莱坞大片的剧情里,这个理由她必须要知道。
不是她想知道,是她必须要知道。
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五爷还会害你不成?”
“那我总要自保吧!理由都不知道,我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
权煜皇嗤笑,“有五爷,谁也伤不着你。放你的心!”
“那岂不是只能嫁给你了?”
不然,这阴狠玩意儿会护着她?他又不是善男信女活菩萨!
“你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做主。”
“我就是不嫁,你弄死我拉倒。”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
进展,也是一点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