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流民实在太多了,几十公里长的鹿角桩上全部有人在冲锋,攀爬,夜郎国虽然顷尽兵力,且占据优势,却因为人
势,无法完全抵挡住流民群。
边界线终是比不上城池。
鹿角桩被打开一个缺口后,马上像被洪水冲溃的大堤,蝗虫般的疯狂流民一下子冲进了夜郎国边境。
真正血腥的肉搏战终于展开了。
组成队形的夜郎国士兵用长矛和大刀拼命的砍杀,长官下了死命令,就算只剩最后一人,也不能放一个暴民进入夜郎国。
夜郎国边境的血流成了河。
手无寸铁的流民不断死在屠刀下,长矛捅弯了,大刀砍出了缺口,只是望过去,却依然是黑压压的一片,流民的数量似乎根本没有减少一样,既然已经冲破了鹿角防线,消息一流散开,更是有无数从别的地方赶来的流民。
这些饿疯了,穷疯了,急疯了的流民像无头苍蝇乱撞。
流民的数量在不断壮大,夜郎国的士兵数量却不断减少。
他们终究是血肉之躯,蚁多还啃死象。
当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后,几个小时不断的厮杀,早已将边界的肉墙冲出了缺口,那些流民倒也不是一头热的傻子,冲破了防线后,就不再与装备齐全,训练有素的夜郎军纠缠,而是加紧跑路,在夜色的掩隐下,一些机灵点的流民渗透进夜郎国,朝深处窜去。
夜郎国的骑兵终于出现了,他们从四面八方的行营赶来,追杀进入夜郎国边境的流民。
侥幸进入防线的流民大部分又死在铁蹄屠刀之下。
只是夜色昏黑,分散的流民东躲西藏又怎么砍杀得尽。
边界上冲进夜郎国内的流民也越发的多了。
烽火台早就点燃,紧急的号角传编夜郎国大地,各地城门纷纷合上,至于那些没有城墙的乡镇小村,由民壮组成的防卫队开始巡逻,战时警戒条令下达,只要是不明身份的陌生人,夜郎国人可以随意处决,并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夜黑风高。
离边界百里的泽灰城农庄。
这已是边界流民冲入了第三天,尽管第二天天一亮防线就被夜郎顷全国之兵守住,边界上也布满上万具暴民尸体,但那一夜,仍是有数量不明的暴民进入了夜郎国,其中更可能夹杂黑死病携带者,现在整个夜郎国都处在一片风声鹤唳之中。
而从距离边界不远处传来的整个村庄被人洗劫,不论男女老幼都被残忍杀死的消息,更是证明了混入夜郎国的暴民数量绝对不少。
夜郎国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倾全国兵力仅有两万数,防守边界巡逻都嫌紧张,不可能派出大部队追缉流匪。
严峻的形式下,现在夜郎国人人皆兵,就算是妇女孩子也开始担任起保卫家园的重任。
泽灰城是夜郎国一个较大的城池,城内住着不少贵族,城墙也还算高大,早在流民冲破防线那晚,城池就封闭了,所以城内倒还显得安宁,只不过泽灰城的农庄全部在城外,而在城外农庄里也住满了帮贵族打工的农民。
为了防止暴民混入城内,这些地位低下的农民是不可能进入城池的。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农庄里的人更不可能迁徙,只能在农庄边搭建起简陋的防御工事,由农庄里的人组成巡逻队,日夜巡逻,防止流匪冲入农庄。
严防死守了几天,在打退了几股小股暴民后,这如入夜,山林里传来无数悉索的声音,一双双残暴的眼睛夹杂沉重的呼吸声。
泽灰城富庶的农庄终于引来了大祸。
这些为贵族打工的农庄里存储着大量的粮食,饿昏了的流民渐渐聚合起来,其中就有攻击过泽灰农庄的流民,当人数聚集到一定程度后,这支流民队伍里靠厮杀推举出了最强悍智慧的首领,就像一群在旷野里饥饿到极点的狼群,他们将目标放在了这个大农庄上。
没有点燃火把,夜色昏黑,流民里强壮的可以获得这几日抢来的盔甲和武器,而那些瘦弱的则只能拿一些削尖的树枝或者石块。他们潜伏在树林里,不断靠近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