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林青黛他们正在说话,接到蹲点守候的线报送来消息,说董捕快家门口挂了蓝布条,这表明董捕快想到了凶手是谁,林青黛急匆匆出去了。
杜文浩和庞雨琴正在屋里烤火,相依相偎说着悄悄话。林青黛敲门进来,杜文浩忙拿来一根凳子给她坐在火炉边,见她脸上似笑非笑的,有些奇怪:“去了这么会功夫,怎么回来笑嘻嘻的?董捕快想到凶手是谁了吗?”
林青黛摇摇头。
“那干嘛要挂蓝布带?”
“他们有别的事。”
“别的事?什么事啊?”
林青黛没有回答,反问道:“猜我去看见谁了?”
“谁啊?”
“你徒儿!”
“我徒儿?”杜文浩一愣,随即明白了,“哦,你说的是钱不收啊?他怎么来了?”
“不清楚,不过这也好猜,肯定是董捕快告诉了他们儿子得救了,钱不收精明得很,天底下只有你会剖腹疗伤术,一猜就知道说不定这个救了孩子的大夫与你有什么关系,所以让董捕快挂蓝布条,想引我出来看看究竟是谁。幸亏我去的时候,院子里有不少邻居在说话,我不方便下去,再仔细一看,竟然发现了你的徒弟钱神医还有徒孙阎妙手两人。于是我就知道不是找到凶手了,而是想见我们,所以就回来了。”
杜文浩笑道:“还好,要不就露馅了。看来咱们得小心些。别让这老狐狸找到我们,至少现在不能暴露了。”
众女都点点头。
几人开始说起小时候过年的有趣的事,这是最喜欢的话题了,尤其是这个女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杜文浩都插不上嘴。不过他也没更多说的,因为好多东西不能说,比如年三十的越来越不好看而又不得不看的春晚,所以就听他们说,听得入神,觉得古代过年有意思的东西还真不少。
说着说着,不觉夜深了,这才各自回屋歇息。
杜文浩和庞雨琴新婚燕尔,正是情浓的时候,每晚都是鏖战良久,这才相拥而眠。
这一晚自然也是,只不过,战不到三个回合,英子便急匆匆小碎步跑到帐帘边,急声道:“先生!有急症!”
杜文浩全身欲火被这句话立即浇熄了,比一盆凉水还管用,他很担心这样的事情多了,将来说不定会影响夫妻生活,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选择了大夫这个职业。
杜文浩赤条条从庞雨琴身上翻身下来,顾不得打扫战场,撩开帘子,急匆匆开始穿衣服,庞雨琴也匆匆穿衣,她知道急症很多是需要手术的,就算不是手术,她也想陪在夫君身边。一边穿衣一边问英子道:“是什么病人?”
英子一边帮着杜文浩穿衣,一边道:“是个老太太,是青黛姐从外面背回来的。说病得很重。已经放在手术室里了。”
杜文浩匆匆穿了衣服,带着庞雨琴冲出房门,冒着鹅毛大雪,急匆匆来到手术室。雪霏儿已经在哪里了。
林青黛一身黑衣,黑巾蒙头,急声对杜文浩道:“刚才我们设在董捕快家外面的线报来报,说吏部考功司郎中詹题将病重的母亲运到董捕快家院子里,一家人跪在地上哀求,请你救他母亲性命。我便去看了,你徒儿钱不收躲在屋里,样子也很焦急,他都治不了的病,估计只有你能治了,所以我便出声让他们退出去,然后下去把老太太背上回来了。说十天之后不管生死,送还给他们。”
杜文浩先用针灸抗休克,使老太太苏醒过来之后,简单问了一下发病情况,赶紧进行按诊切脉望舌。
老太太痛得抱着肚子不停呻吟。瞧见他们都是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黑纱,头上也包裹着黑巾,有些害怕,痛苦地问道:“你们……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庞雨琴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低声道:“老奶奶,你放心,这地方很安全,我们都是好人,要给你治病。你放心吧。”
“哦……,是大夫啊……,我好痛……,肚子好痛……!”
老太太痛得不停扭动身子,庞雨琴握着她的手想劝慰她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见她白发苍苍乱成一团,痛苦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心头一酸,眼泪禁不住流淌下来,低声饮泣。
老太太听她低声哭泣,艰难地张开眼看了她一眼:“姑娘,你……你哭什么啊?”
“没……,没什么。老奶奶,你放心,我相公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杜文浩诊察完毕,脸色已经变了,急声道:“立即准备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