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反而会有些期待。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她喜欢研究古代生物物种。前世她的专业是研究生物科学,会接触到很多在现代社会已经灭绝的生物物种,当时她便对那些已经见不到的物种觉得可惜,而现在这个朝代明显还处于相对原始的状态,肯定可以看到很多从前看不到的植物种类,这些正是她感兴趣的。
最关键的是,在这里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有了关心疼爱自己的家人,可以享受渴望已久的亲情,想到这里,她对接下来在这里的生活开始充满期待。
只是,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她隐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悄悄走到楼梯上去听。听了一会儿,她很快明白了争吵的源头,正是因为她与周家二儿子周崇文的婚事。
此时,院中的一边站着秦家一家人,而另一边则是周家的钱氏和孙氏。
刘氏从下楼看到周家婆媳二人,脸色便不好看。
钱氏的脸上一直带着讨好的笑,“他婶,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气,今天来就是给你们赔罪来的,崇文不懂事,把桑若娃推下水,我们都已经教训了他,他也知道错了。”
秦家三兄弟听了这些话都没吭声,显然对她的说法并不满意,什么叫不懂事、知道错了,自从妹妹掉下水,他周崇文连个人影都没来,现在还是让他娘和大嫂来赔礼。
可是爹娘都没说话,他们也都没开口。
这时,一直在旁边抽着烟袋的秦远山缓缓抬起头,抬眼看着钱氏,目光如炬:“周家的,你说你家崇文娃子知道错了,是真的?”
钱氏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可还不能怯懦,硬着头皮道:“当然是真的了,这还能有假!”
一旁的孙氏也给婆婆帮腔:“是啊大伯,俺二弟已经知道错了,现在在家里后悔得不得了呢。”
秦远山淡淡扫了二人一眼,“是吗?那好,让崇文娃子自个来给我们赔个不是,只要我家闺女没什么事,乡里乡亲的,两个娃又早就结了亲,我和她娘也不是得理不让人的,这事咱就这么过去了!”
当他说到“结亲”二字,钱氏的眼皮明显一跳,而一旁的妻子刘氏眉头也皱了起来,周家小子干出这样的事,还想和闺女结亲,自己心里的疙瘩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而且,看周家的意思,从进来便没有提结亲的事,莫不是他们也有了别的想法?
想到这里,她抬眼看向钱氏。
果然,钱氏听了周远山的话并没有立刻接话,脸上的笑也有些僵,而秦家人当然看出了她的为难。
“怎么?让周崇文过来认个错不应该吗?”一旁的大儿子秦淮冷冷得说,听周家人的口气,这个周崇文架子还挺大。
钱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陪着笑:“娃子让他爹揍了一顿,一时还没缓过气来,要不,等过两天,到时候一定让他过来赔不是!”
“要是这样,那这两个孩子的亲事我们可不敢应了!”刘氏越听越觉得不舒服,自己的闺女嫁给这样的人,以后能过得舒坦吗?这样的话,这门亲事黄了也罢!
一旁的周远山却有些怨怪妻子嘴太快了,提前不商量就说出这样的话,亲事哪能随随便便就悔了,村里人知道了会不会笑话?闺女将来怎么办?
只是钱氏听了刘氏的话竟然松了口气的样子,堆着笑脸道:“唉,说起来也是这两个孩子缘法不到,咱桑若娃的命不好啊!”
听了这话,刘氏的气一下子上来了:“钱秀兰,你怎么说话呢?谁的命不好了?我们家闺女除了性子憨,哪一点不好?要不是你家崇文,她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我看是你们崇文命不好,自从和你们家结亲,我们桑若就没好过!”
钱氏也不是吃气的,听了刘氏一顿数落,口气也变了:“他婶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崇文是不对,可桑若变成这样也不能全是他的错,她脑袋不灵光可不能怪到我们家头上吧?”
她这句话一出,可把秦家几个儿子都惹毛了,尤其是秦秀,再也憋不住了,跳起来指着钱氏叫道:“你说谁脑袋不灵光,我看你才脑袋不灵光!我们家不欢迎你,快出去,滚出去!”
钱氏还想反驳,一旁一直冷眼看着二人的秦淮开口了:“钱婶子,你这么说话可就是你不对了,不论我妹妹如何,你这个未来的婆母不能这么说她,以后村里人怎么说我妹妹?难道你们家真的不想结这门亲事了?”
钱氏听后一忿,到了嘴边反驳的话都咽回去了,想应了又觉得有些没脸,便讪讪得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看到这里,秦远山深深皱起了眉头,难怪周老四自己不来,让两个女人过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让两个女人过来明为赔礼道歉,实为把亲事给推了,便是以后村里人说起来,他也可以推到自己的老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