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仿佛听到二姐在电话里说,傻瓜,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一辈子的亲人。
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滚。
纤黛走在路上,偶有行人用诧异的眼神看她,她视而不见。
不知不觉,竟路过伍氏集团。
她的步子,又仿佛灌了铅一般,若有千斤重,再也迈不动。
她望着伍氏集团几个大字,脑海里,闪过曾经的点滴。
第一次见面,是帮妈妈送快餐。
第一眼见到伍卓伦,她就觉得他好帅气……
后来,屡次与伍卓伦相遇,她觉得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份。
再后来,她在翻译部工作,伍卓伦常常给她打电话,隔着楼层的电话,让她觉得特别温馨……
她再转头,看向伍氏对面的爱琴海餐厅。
在这里,也有着很美好的回忆。
他儒雅、阳光、温柔、体贴、心细。
他体贴地准备她最爱吃的食物,他体贴地给她夹菜……
用力地甩了甩头,纤黛苦涩地笑起来。
她又食言了,她说,无论如何,她相信他!除非他亲口对她说,不再爱她。
可是,她发现,她做不到了啊!
已经看到他与孙艺做着那种事情,难道,还要为难他逼着他来对她说一句“我不爱你”?非要这样才肯死心吗?既为难别人,又卑微自己,何必?
他既然执起了另一只手,必然是决定放下她的手。她又何必尊严全无地非去要一个答案?
纤黛大步往前走去!
伍卓伦穿好衣服追出去时,早已经见不到纤黛的身影。他痛苦地站在酒店门口,药物的作用,使得他头晕脑胀。
该死的!早不醒来晚不醒来,竟然就在纤黛来房间的时候醒来,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物?他也不知道,纤黛是什么时候来房间里的?
但他清楚,那个长得像孙艺的女人虽然趴在他的身上给纤黛制造了视觉上的假象,但他们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他昏迷不醒,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
他若清醒,又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
看路灯闪烁,却没有了纤黛的身影,他立即摸电话,电话竟然在兜里。他迅速拨打纤黛的电话。
那端,一直无人接听。他一直打,之后,被挂断。
他立即发微信:小歌,你听我解释,我们是清白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小歌,你说过,永远都不会放开我的手。
他再接着发:小歌,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是被人算计的!
第一条发出去了,第二条,已经发不出去,他已经被拉黑了。
伍卓伦叹息一声。抬头看天,天已经黑了,他担心纤黛,怕她出什么事。
他立即打了个车去纤黛家里。
看到二楼的房间里,竟然亮着灯,他心下变得安稳。他幽幽地望着那扇窗,想起自己曾经在院子里爬树,之后爬进了那扇窗,后来,纤黛给了他一个手环。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窗前,突然一个人影耸动,之后,拉上了窗帘。
在家里就好,在家里,他就放心了!
他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
沉着脸,他拨通刘冉的电话:“你在哪里?”
刘冉立即汇报道:“伍总,我在梅县矿场。”
“现在情况怎么样?”伍卓伦沉声问。
“没事了,伍总,塌方下面并没有任何人,矿长以及另外几个矿工,只是去喝酒喝醉了,然后睡了一觉而已。闹了个乌龙!不过幸好,只是闹了个乌龙,人没事!”刘冉无语又欣慰地说道,又问道,“伍总,您去了哪里?不是在矿场吗?我怎么找不到您?”
伍卓伦气得挂断电话,咬牙低骂起来:“操他妈的!”
原来从矿场开始,就做局了。
这个局,可真是做得漂亮啊!
先是给孙艺下药,然后让人给他打电话,之后又是矿场塌方,使得他不能陪着纤黛去警局接她妈妈出来,在纤黛的心里,先种下一颗受伤的脆弱种子。
之后,趁着塌方的混乱,把他迷晕,再让一个与孙艺长得像的女人来与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制造假象,让纤黛亲眼看到。
心里那颗脆弱的种子,疯狂地成长……
现在,就是解释,纤黛都不愿意听他解释了。
那样的情形下,就算是他,看到那么恶心的画面,也不会愿意听解释的。
此刻,纤黛一定很难过!
伍卓伦一想到这一点,心头就仿佛有刀子一刀刀地割着,痛得他窒息。
脸上阴鸷得可怕,拳头在身侧,捏得骨节咯咯作响。
不管是司丽华还是谁做的这个局,他都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立即拨通陆峥的电话,语气冷凝:“孙艺在哪里?让她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