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你还是要逼我……”
李维达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将孙艺拥进怀里,声音也前所未有的温柔。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小艺,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原谅我好不好?我爱你!小艺,我爱你!你的脸怎么样?”
李维达说着就要来检查孙艺的脸。
孙艺歪过头,摇头淡声道:“我没事!”
李维达突然握着孙艺的手,抓着她的手,朝着他的脸,便是狠狠地抽过去。
孙艺感觉自己的手都抽痛了,她立即制止:“维达,你不要这样!”
李维达一副内疚自责地抓着孙艺的手,继续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脸,一边自责地骂:“小艺,你打我吧,打死我吧,我太混蛋,太不是东西了。对不起,小艺!我只是太爱你,我每次看到你多看伍卓伦一眼,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孙艺无奈道:“我并没有看他。”
她了解他,所以并没有刻意地看伍卓伦,就是想要看看伍卓伦的表情,她也只是假装不经意地飞快地瞟一眼。
“可是,小艺,你一直不同意与我结婚,我难免会多想。小艺,嫁给我好不好?我们结婚。要是你不愿意办婚礼,我们先领证,好不好?”李维达紧紧地握着孙艺的手。
孙艺轻轻地放开李维达的手,看紧他,无奈道:“维达,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父母的死因,真正查清以后,我会嫁给你。我再说一次,我天生是一个不懂得撒娇,不懂得花言巧语的人,但我会言而有信。”
“好,不管多久,我都会等!”李维达深情地望着孙艺。
孙艺往前走。
李维达跟上去。
孙艺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走一走!”
看孙艺一副疲惫的样子,想着自己冲动之下打了她,李维达顿住步子,望着孙艺渐渐走远。
他无奈地往回走,坐进车子里,放下车窗,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着。
病房里。
司丽华一身病号服坐在床上,她是没病,但她装也得装出病来。
急火攻心,血压上升,她差点气得去了半条命。
她有多无辜!
自己老公在外面乱来,弄出私生女,现在私生女跳出来咬她。
她有什么错?错的是蒋诚、唐淑慧那个老贱人,还有舒纤黛那个小贱人。
她司丽华,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说几句狠话怎么了?小三上门了,私生女要抢她在蒋家的地位了,她还说不得狠话了?
她现在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差点气得要死了,司家还忍心怪她么?
这所有的怪罪,都将转嫁到舒纤黛这个小贱人以及唐淑慧那个老贱人身上去。
蒋心怡也在司丽华的病房里,替司丽华端茶递水,这个时候,最是她好好表现出一个孝女的时候。
她的手在伍家骨折还没有养好,那天记者招待会在巷子里又把腿弄骨折了,还有她一头美丽的长发,被泼了油漆,粘在一起,也不得不忍痛剪成了沙宣头,虽然依然美丽,但已经没有那种飘逸的感觉了。
她恨不得舒纤黛死,当然更要好好讨好司丽华,随时见缝插针地说一些舒纤黛的坏话。
看司丽华正皱眉刷着手机新闻,她立即说道:“妈妈,怎么办啊?舒纤黛想要蒋家,又有伍卓伦宠她帮她……”
司丽华的手机突然响起。
司丽华看一眼电话,接起。
裴洁在电话里汇报道:“夫人,卢锦云那边还没有松口,我会再继续努力。但是,眼下我逮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没想到孙艺会与伍卓伦舒纤黛在同一个餐厅吃饭,现在孙艺是一个人。”
“你有什么想法?”司丽华眸色微亮,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裴洁立即在电话里说道:“夫人,我要是让人把孙艺绑了,然后让伍卓伦去赎人,您说,舒纤黛那个小贱人会不会因为吃醋闹起来呢?一旦她和伍卓伦闹崩,我们再来对付舒家,再来挽回司蒋两家的脸面,就要容易得多了。到时候,是黑是白,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完全可以威胁唐淑慧,让她亲口对媒体说当初是她勾引了先生,甚至,我们可以出示一份假的DNA,让她告诉媒体,舒纤黛根本就是她与别人生的,想要栽赃到先生身上。”
“呵呵……”司丽华冷笑起来,说道,“只怕孙艺未必会给伍卓伦打电话,毕竟,他们已经分手七年了。”
裴洁也在电话里笑起来,笑得胸有成竹:“这一点,夫人不必担心。您说,她要是面临被侵犯,她还会不通知吗?”
司丽华眸子里滑过一抹算计的光芒,缓缓启唇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舒纤黛与伍卓伦结束!你先让人把孙艺绑架了,我再教你怎么做后面的事情!呵呵,这些年,我一定是太善良了,小三都敢骑到我头上拉屎了!”
路灯下,孙艺的身影被拉长,她踩着自己的影子,缓缓地往前走。
没有了李维达的羁绊,她放纵自己的情绪,任由自己哭得声嘶力竭。天知道,这些年,她过得有多委屈。
她专注于自己悲伤的世界,全然未觉有一辆车子缓缓地尾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