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呀!
刘健有些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该死的,安梓俊就是安梓俊,都落魄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这么自高自大。
“那个人…是谁呀?”周晓白和安梓俊走出肯德基后,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
“以前上小学时的同学,家里属于中产阶级吧!一直看不起我们这些高干子弟,于是经常打架,不过每一次都会被我们揍得满地找牙!那个时候是以我为首的,所以对我是又恨又怕。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记得我,倒是不容易。”安梓俊无所谓的笑着说。
“你不是还记得他嘛。”
“这可不怪我,谁让我看过一遍的人,都很难忘记了。”安梓俊有些委屈地说。
“就你记性好,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对了,我也去找工作吧!趁现在肚子还没大起来,应该能找到一份工作。”周晓白信誓旦旦地说。
安梓俊却皱起眉头,停下脚步看着周晓白说:“晓晓,我要告诉你,即便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也是安梓俊,还是那个人。我就不会让你受委屈,乖乖地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只有你好了,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才值得”
周晓白抿了抿嘴唇,神情有些怯怯的。
安梓俊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问:“怕吗?委屈吗?”
周晓白摇摇头,“不怕,不委屈,就觉得你委屈。”
安梓俊勾唇,露出淡淡地笑意。“我不委屈,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委屈。”
“哟,这街上亲热的,六少就是六少,胆子够大。”一个男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周晓白和安梓俊赶紧松开,然后靠着安梓俊悄悄地问:“这个也是你同学吗?”
“哼,他倒是想。”安梓俊轻笑,迎着走向那个男人。还未走到安梓俊就伸出一只手掌来,那男人也伸出一只手掌。两个人走到一起,两只手掌紧紧地握住,然后两个人也拥抱了一下,又笑着分开。
周晓白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应该不是来羞辱安梓俊的人。
“这个就是六少那位吧!真漂亮,六少就是好眼光。”那男人看着周晓白笑呵呵地说。
周晓白脸一红,微微垂下头来,这个男人说话很直爽,和安梓俊的那些朋友好像不一样。就连高宇杰,都没有这人说话这么直爽吧!而且,这人虽然说话直爽,但是却没有轻浮的感觉。
“晓晓,这个是吴家威,小时的朋友。”安梓俊像周晓白介绍说。
“呵呵呵,是小时候打出来的朋友吧!”吴家威有豪爽地笑着说。
安梓俊也跟着笑了起来,这还是周晓白第一次看到他这种笑,和在其他人面前笑得不一样。很无拘无束的豪气,有点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后来安梓俊跟她仔细解释,她才知道。这个陈家威以前是北京城里的小混混,比安梓俊大十几岁。上初中那会,经常到一些高干子弟地学校附近去打劫。偏巧那日就遇上了安梓俊,可想而知,打劫不成反被打。而且安梓俊那时候也坏,没被抢还打了人家一顿就算了呗,他倒好,天天约人家到那地方去打架。
陈家威虽然打小是打出来的,但是也禁不住安梓俊那正儿八经的打几顿呀!几次之后就胆怯了,再也不敢去。可是不去还不行,安梓俊总能找到他住的地方。最后陈家威被逼急了,也只能狠命地陪着他打。
这打着打着打了一年多,倒是打出了感情。安梓俊便将陈家威弄到城南那里坐了一方的头头,也算是补偿他这一年多来给自己当沙包的情。这个人是不在安家计划内的,应该来说就算是在计划内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安梓俊才会那么爽快地签了名字,陈家威是他最后留的一手。
正文 第二十三章、贫贱夫妻
陈家威带他们去了他们以后的住处,是一栋筒子楼,不知道有多少年来。周围都已经盖了高楼大厦,也就是这三栋筒子楼处在这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踩着陡峭的楼梯上去,楼梯里也是黑乎乎的。不过周晓白一点都不怕,因为安梓俊一直牵着她的手。
陈家威打开三零二的房门,这一层里是一条大走廊,一共住了八户人家。陈家威让他们住的,是最靠北的一家,老式的防盗门,生满了红锈,一股有些发霉的味道随着陈家威将门打开,而扑面迎来。
“六少,也只能住这里了,这是我自己的房子,几十年了,一直等着开发,幸好还没开发,可以给你们住。不过,就是要委屈了。”陈家威抱歉地说。
安梓俊摇摇头,他知道陈家威也不容易,虽然在这一小片是个头头,不过也不是那种正儿八经地走黑社会的。现在也只是在做包工头,有老婆孩子,在一个还算可以的小区里也有一套房子,但是是人家过日子用的。虽然之前陈家威就说把那房子让给他,他们一家搬到这里来,但是安梓俊拒绝了。
其实他打算的是,陈家威给他一个住处就不错了,从此以后再不跟他有联系。否则被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陈家威也会跟着倒霉。
“这里还不错,稍微打扫一些倒是个雅致的地方。”周晓白倒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尤其是墙上贴着的几幅画,还有窗外的那些吊兰。看样子,陈家威还不时地到这里打扫过呢。
“晓晓喜欢?”安梓俊倒有些意外,住高档小区别墅的时候,也没见周晓白这么高兴过。
“呵呵呵,这地方是我父母留下的房子,他们去世后一直空着,我也很少来。倒是二十年前租给过一对小夫妻,但是也没住几天就搬走了。就那几天,那个男的就在这墙上画了这么多画,还种了很多的花在阳台上。我看画的也挺好看的,就没涂掉。那花也死的差不多了,就吊兰活着,隔一段我就来浇浇水。”
“你那么好呀,居然坚持了二十年。”安梓俊有些意外,好笑地说。
“我哪里会白做这些事情,”陈家威叫道:“是那男人临走前看我是个孩子,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隔空就来给他的花浇浇水。当时实诚,也就照做了。日子久了就变成了习惯,一个星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