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命的打法更是让屠夫勇一阵阵的胆寒,他不知道这青年居然会如此的不惜命,才让自己几度陷入险境。
陌途右手换回左手刀,看着面前的屠夫勇脸色阴晴不定,开口说道:“你很怕死”
屠夫勇没想到陌途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又不像是为了羞辱他而故意说的,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是人都怕死,至少我还没见过不怕死的”然后忽然又接着道“除了你”,陌途不在乎生死的打法确实让他始料未及。
陌途摇头否定说道:“至少,你比以前怕死。”
屠夫勇脸上变色,不做声。
两人沉默一会,屠夫勇才出声,满是疲惫之音,说道:“为什么?”
是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或者说,你,怎么知道的。
陌途看着屠夫勇,他现在仿佛就是被揭穿谎言的人痛苦的暴露在阳光下,不知道应该对他表示鄙夷还是同情,于是淡淡解释道:“你实力极强,可以说除了对上修灵者,很难有人可以击败你,而且你的临时反应敏捷凌厉,包括你的气息里的血腥气,那绝不是常年宰杀动物可以形成的,这样的实力,必然是从无数生死实战中杀出来的,才能凝聚如此厚重的气场,只是......”陌途停下看向他,眼神中透着复杂。
屠夫勇眼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豪情意气,见陌途没有继续说下去,眼中神色渐渐萎靡,开口问道:“你说,但是什么?”
陌途见他这样,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只是曾经的一个豪侠惨落如此,他的心中也是忍不住叹息,还是开口继续道:“但是,你我刚刚短暂对战,你的左手始终未动,”陌途双目紧视着他,开口喝道:“我本以为或许你左手有伤疾,但是你左手紧绷,蓄力而不发,时刻护在胸前,就是为了保命之用!你这就是怕死!”
“住嘴!你不懂!你不懂!”屠夫勇在陌途的突然刺激下,痛苦的大声否定道。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希望能够和一个真正的豪侠战斗一场,而不是一个胆小怕死,苟且偷生的人拼杀。”陌途见屠夫勇痛苦到双目赤红,又这样说道。
“十年了,我居然偷偷苟活着度过了十年”屠夫勇双目含泪,言语中透着不甘与深深的怨恨,“我家中世代习武,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家中突遭变故,全家上下一百四十五口都被山贼屠戮一尽,就我一人出外游玩避过一劫,山贼人多势众,我压下仇恨苦练武技,直到三十五岁,终于达到武者巅峰,那天晚上,我一人杀上贼山,两千与贼众,被我全部斩杀割首。报的血仇,我也是重伤倒在路边。此事也惊动了聚灵宗的那些大人们”在说道聚灵宗时,屠夫勇突然的咬牙切齿,让陌途也是忙仔细听着,这个聚灵宗,陌途也是如雷贯耳,宗派弟子都是修灵者,据说宗派掌门长老们都是可与兵侍团的大人们同样的境界,陌途也有打算离开后去那聚灵宗拜师,成为修灵者,凭借自己此时的境界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可是听屠夫勇言语中的咬牙切齿,陌途倒想知道这当中究竟还隐藏有怎样的秘辛,也好为自己以后进入聚灵宗之事做好准备,这时屠夫勇又接着道:“聚灵宗停说贼山一众尽灭,便派几名弟子下山查看,也作弟子历练之用,没想到掌门女儿红叶偷藏在众人中借以下山游玩,他们一众人出行,刚好遇到了重伤昏迷倒在路边的我,这些弟子靠着现场的痕迹,便推断出了事情缘由。我醒来后,便已是深处聚灵宗了,那段日子,红叶时常来寻我玩,时间一长便是互相倾了心,她是一个极好的女孩,只是我年纪已大况且实力在聚灵宗里,随便一个修灵弟子便可以打的我毫无还手之力,自从我与红叶来往过密后,便时常被弟子挑衅、击伤,红叶也是常常被禁足,我向掌门长老日夜跪求教授灵法,都被严厉狠拒,说我已经没有了修灵的基础,而且我屠杀山匪全部不留活口,说我心狠手辣!”屠夫勇说的悲愤欲绝,陌途同样皱眉,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只是,若聚灵宗真是这样,那自己还要去那吗?
屠夫勇陷在回忆里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后来,我被宗内长老安排去打柴扫茅房,就是再不肯让我见红叶一眼,更是常有一些修灵弟子来向我讨教武学,武者与修灵者本就天差地别,来与我讨教就是为了教训我,每次比试完,我基本都要躺上月余,为了能见到红叶才苦苦坚持下来,只是听说红叶已经被囚于后山反思,我只恨自己实力低,救不得她,我便偷偷离了聚灵宗,四处寻找可以教授灵法之处,呵呵,天下灵法大都被各家势力珍藏,怎会轻易交出,开出的条件非绝世珍宝不换,非有极大贡献者不予,更有的直接派护卫直接出手,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我与红叶一直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道这里,屠夫勇再次哽咽,透着不甘,“经历了这些,我才知道自己这点实力,在普通任眼里或许便是绝世高手,可是在那些修灵者的眼中不过是笑柄,我们和蝼蚁有何区别?!我来到了这里,藏了十年,不敢出这西林。不敢出这屠场,我变得怕死,我怕那些修灵者哪天忽然到这,一个不顺心便将我拍死了,我们这样的蝼蚁又能怎么办呢?”陌途看着屠夫勇,不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