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主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少将军,此獠死战不退,是想为芦苇荡中人赢得逃走时间。以属下看,不如分一百短弓手控弦游斗,量其残勇顷刻必亡。而其他人则狂攻芦苇荡,一举歼其余众”!
魏军阵内,二品百夫长常和河拱手道。
那少将军看着远处田丰等六匹血骑,脸色阴晴不定半晌,继而摇头道“非也,我大魏铁骑利在平原,若陷入泥沼,马不得用,快不得行,是弃其长而用其短也。彼若伏兵如之奈何?”
说完抬手一指田丰,恨声道“此人悍勇,比肩当世虎将。齐人不查所错一也,若今日未除,后必为患,此错二也。国齐假仁轻纵乃有亡国之虞,我大魏焉能继之?今灭敌三千不如猎此人一头,传令下去,斩敌将于马下者,晋三品百夫长。若使敌将得脱,与叛国投敌罪等”!
那少将大手一挥,随即手挺银枪跃众而出,直接向田丰杀去。
“将军令!斩敌将于马下者,晋三品百夫长。若使敌将脱身,以叛国投敌罪论处”!
“将军令!斩敌将于马下者,晋三品百夫长。若使敌将脱身,以叛国投敌罪论处”!
“将军令····”
一道道军令迅速传出,北魏士卒立刻兴奋起来。要知道在大魏国没有等级之分,贵贱都以军功评定,眼下杀一人就得晋升百夫长,这是多大的诱惑。
“来将通报姓名”!
田丰坐在马上,刚听完敌方喊出一道道军令,就发现周围原本不敢靠近的魏军立马骚动起来,个个晃刀挺刃疯了似得的朝自己冲来,当前更有一头插雉尾,身罩明光甲的战将摇枪赶来,忙放声喊道。
“敌将听了,我乃大魏国龙骧将军帐下,一品百夫长韩狩。此来一则念汝骁勇,若下马受降,保你荣华得享,富贵得用,不失裨将前锋之任。若不下马受降,本将军手中长枪便是你此生归宿”!
韩狩说完盘马一圈,周围士卒连呼:“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哈哈哈!我呸,汝等魏狗轻仁少信,最是无义。老国君在日,旱年求粮,涝时求给,我大齐何等慷慨?今我国君驾崩,少主继位,汝等禽兽不恤悼念之情,妄动征伐之厄。坏我城郭,屠我百姓···今日之事,死则死矣,何需聒噪”?
田丰嘴里嚷嚷,实则也想找由头恢复体力,什么国家大义,生死存亡的跟他没办点关系。大齐国把他当贱奴,他把大齐国当草芥。现在拼命是为报答白岑的知遇之恩,其他的压根没多想。
“找死”!
韩狩被骂的勃然大怒,一挺长枪便刺了过去。两人随即鞭枪并举,走马错镫战在了一处。而田丰身后剩下的那五骑也被团团围住,转眼便杀的人仰马翻。
人的血气毕竟有限,再说田丰先后厮杀了几阵,负伤十几处,鲜血都不知流了多少,现在早就气乏力竭,只凭一股意念在勉力挣扎,只觉得双鞭越来越沉,几乎要失去控制。
才十几个回合下来,
“啊噗”!
一不留神,田丰后心又被捅出一个血窟窿,身子摇摇晃晃脑袋发沉“啊····”。
怪叫一声,强自打起精神,轮开双鞭生生将韩狩杀退,待回头看时,发现自己早变成了孤零零的,身后更无一个同袍可依赖。
“哈哈哈!两狼山战胡儿感天动地,好男儿保家国,何惜此身呐···”。
血迹从嘴角流出,田丰含含糊糊的哼着曲调,最后拍了一把坐下黑龙马,双鞭一举直接向阵外杀去。
“此獠英雄气尽矣,给我杀”!
韩狩看在眼里,随口大喊一声挺枪来挡,但此刻的田丰困兽在笼,舞的每一鞭都裹挟着平生之力,两厢兵器一碰便将那长枪磕飞,顺带着韩狩也被震得喉咙眼发咸,张口喷出一团血雾。
“将军!”
“少将军小心”!
四外魏军连忙救护,但毕竟对马当头,速度太快。田丰左手金鞭已经自上而下嗡的声劈砸下来。
“啊”!
这韩狩也算个人物,匆忙间右脚一踹镫,顶着几十斤的重甲,半边身子生生从马背上挪了去。
但那匹战马便没这般幸运了,直接被金鞭砰的声将后背砸断,嘶溜溜悲鸣着向下倒去。
索性田丰此刻意识混乱,也没时间下去补刀,就着马势直接冲阵而去,一路上又砸死十几个魏兵,抬头认准一个方向跨马狂奔而去!
“放箭!快放箭”!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