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正勋——二哥用大大的报纸盖着脸,仿佛一具冰雕。
气氛……果真很诡异哦。
戴亚川瘪了瘪脸,叹息,“姓游的,你敢再用馒头砸我这颗聪慧异常的脑袋,等我干儿子出来了,让他替我上弦报仇!”
贝拉悄悄扯了扯戴亚川。
在戴亚川不明所以时,只听到“当啷!”一声,游落儿捧着的碗,失神地跌在饭桌上,洒了一片米粒,“哇——!”游落儿咧开嘴巴,嚎啕大哭。
“戴亚川!讨厌你!呜呜,谁让你说话的?又没人把你当哑巴……呜呜……”
戴正勋拿着报纸的手指,骨节捏得更紧了,发白。
“喂、喂,丫头,我、我、我、我又没有欺负你,就我现在这副断胳膊断腿的状态,我就是想欺负你也没有这个资本啊,你姥姥的,你哭什么啊?”
“哇哇……”
“好好好,是我的错,总行了吧?求你了姑奶奶,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就觉得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了,我都想哭了……”
游落儿连脸上的饭粒都没有擦掉,撅嘴叫道,“以后不许你再提你干儿子一句!不许提!”
情绪失控的游落儿两只粉拳头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一阵子,气得她抹着泪跑了出去。
“喂!喂……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这不冤死了吗?二哥,贝拉,兴路君,你们也都瞧见了吧,我什么过分的话都没说吧,你们看看,这事闹的,她怎么就哭了呢……唉……”戴亚川嘴巴上是这样说,其实心底担心极了,都不顾自己胳膊上插着的吊瓶,马上就咬牙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去追赶游落儿。
贝拉一把扯住了他,“我的三少爷,你去哪里?你的吊瓶还没有滴完呢!”
“那就不打了,拔了它。”戴亚川毫不犹豫地去拔针头,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摁住,“亚川,你坐下,没你什么事,你安心打吊瓶。”
是戴正勋冷静冰封的声音。
“二哥……可是落儿……”
“……呼呼……我去看看她。”戴正勋叹了口气,拍了下戴亚川的肩膀,满面阴云地走了出去。
(⊙_⊙)
戴亚川纳闷了。
游落儿怪怪的,怎么连二哥也这么奇怪?
“他们俩……都怎么了?”
贝拉摁着戴亚川重新坐到沙发上,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落儿……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
“什么!”(⊙_⊙)戴亚川呼哧一下,弹了起来,哪里像是胳膊、肩膀有咬伤的人。
“贝拉说的没错,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落儿小姐的孩子有可能是死胎,你刚才又偏偏说什么……”
“干儿子……”戴亚川失魂地接道,“我不小心戳到她的心痛处了……我、我怎么这样混蛋啊!”
戴亚川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啊!亚川!你干什么啊?你干嘛打你自己啊?”
贝拉吓一跳,抱住了戴亚川的胳膊。
“我该打……”戴亚川一下子红了眼眶,大颗大颗的泪珠子迸出来,呜咽,“你试试,你不小心让你最爱的人难过,你会是什么心情?你会比他更加难过!”
兴路看着如此这般的戴三少,愣住了。
想不到,曾经最是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三少爷,竟然会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臭亚川,坏亚川……”游落儿用手背蹭着脸,漫无目的地走进了花丛里。
“宝宝,妈咪很难过,真的很舍不得你,妈咪把你的小衣服小袜子全都准备好了……呜呜……我不想失去你啊……”
游落儿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哭起来。
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搂住了游落儿,戴正勋低头,深情的吻落在她的头顶,“落儿,美国最好的妇科医生马上就到了。”
“正勋……”
游落儿嗫嚅。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不是……正勋……你放开我……”
“我喜欢搂着你……”
“放开啊……我、我、我要吐了……哇……”
刚才吃得太多了,坐着还觉不出来,可是一站起来走了两步,她的胃就承受不了了,吐不出来估计就会爆炸了。
“吃东西你就不能少吃点?好像八百年没有吃过饭似的,你坐在餐桌前最早,离开的最晚……怎么样?还想不想吐?好点没?”
有点小洁癖的正勋君,这时候也忘记洁癖了,轻轻拍打着游落儿的脊背,关切地问着。
游落儿摇着小脑袋,把刚才的饭几乎都吐光了,无力地说,“人家情绪不好嘛……自然会吃多的。”
情绪不好就要大吃特吃吗?
为什么别的女人遣散坏情绪的方法都是逛街?或者购物?或者足浴、美容?
所以戴正勋给游落儿的鉴定结果是:“我说落儿,你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稀有的雌性动物,你缓解坏情绪的方法,真的很让人……无语……”
一个手下跑了过来,恭敬地垂头,汇报 ,“老大!美国的神医科尔到了!”
“哦?到了吗?真快啊他!”
戴正勋马上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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