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数的,都是快乐的。
缓缓地诉说着。
直到,沉睡的人,眼皮挪动。
是听到了吗?
“哎……”
沉重且哀伤的叹息在寂静的空中徘徊。
“如果……”话开了口,却说不下去。
如果殿下永远不成年。
如果殿下不是殿下。
如果当初,那个人不将她们生下来。
如果,他们只是普通人家。
如果,当年圣祖没有……
可是,这些如果出现了,想必,楚于、楚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么,这十年的快乐许是一场美丽绚烂的梦罢了。
……
这是命!
很早以前他就认了!可是为何现在,一股无助的恨油心而生。
“殿下!”
忽然,楚于双膝跪在地上,头低了下来,不敢直望。
“如果将来,楚于所做之事与殿下的意愿相反,请相信,奴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楚于从未背叛。”
指天为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只是,将来,她真的能够相信吗?
不,该说是原谅!
他抬头,泪眼阑珊,却不敢直视床上的主子。
喃喃自语,“也许,这是当年圣祖所造的孽……”
夜,宁静,人心,却静不下了来。
远在帝都皇宫中,同样如此。
金銮殿上,风月潮背着手站在女皇宝座旁,双眼看着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宝座。
殿内,如死一般寂静。
“参见陛下。”
一人跪在地上,仿佛迎风飘来一般。
风月潮并未转身,依然站立着,“连衣,朕坐了这个皇位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
玉阶之下,连衣依然跪着,“启禀陛下,迄今已经二十……”
“是啊,那么久了。”风月潮打断了他的话,惆怅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朕今夜忽然睡不着,就不由自主地走到了。”
连衣抬头,几缕皱纹浮现着,当年风华绝代的模样已不复存在,“陛下身体不适,奴侍这就去请御医。”
“不用了。”风月潮转身,摇手道,“放心,朕只是老了,不过还死不了!”
“陛下息怒。”
不着痕迹的一句话响起。
盛德女皇却在一听后勃然大怒,“息怒?连衣有什么能让朕息怒的呢?”
“连衣知罪。”
“知罪?!”风月潮疾步走下玉阶,站在他面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怒斥道:“连衣啊,连衣,你在朕身边多少年了?啊!”手一伸,将单薄的男子猛然退下,怒道:“朕给了你这么多的时间请罪,可是你却只字不提!之前涯儿在生死惯关头朕没心情跟你问罪,朕也念在你跟了朕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倒好,将朕的宽容当纵容!你真的以为朕不会处置你?!”
“陛下息怒,雅王殿下一事是奴侍的失职!”连衣趴在地上,急忙道。
“失职!”风月潮哼道,“你的一句失职,朕差点失去了最心爱的女儿!”凌厉的眼神盯着他,斥道:“暗卫的职责就是保住皇室!你连朕立定的继承人也保护不好,那暗卫还有必要存在吗?!当年圣祖历尽艰难创立了这个组织,没想到到了朕这一代,竟然如此没用!而你!竟然还敢叫朕信任你?!”
“陛下息怒!”连衣依然伏地请求。
风月潮稍收怒气,“如果这一次涯儿有事,朕一定会要暗卫组织包括你在内陪葬!”一话之下,似乎将多年来的主仆之情化为虚有。
“奴侍明白。”依然是简短的话,仿佛不带任何感情。
风月潮冷哼,“希望你真的明白!既然涯儿是朕内定的太女,那将来暗卫效忠的就是涯儿!如果你们不忠,还不如现在朕替涯儿先清楚干净了!”
“奴侍明白。”
“这次的事情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风月潮道,然后转移话题,“起来吧,人查到了吗?”刺杀涯儿的人。
连衣应令起身,却垂着头,“凤后派的人。”
“什么?!”风月潮再度大怒,“那个贱人!朕早该废了他!”虽然心中有数,但是听到,依然忍不住大怒。
“人是凤后派的,但是目标不是雅王殿下。”连衣道。
风月潮一愣,“你说什么?”
“凤后派人刺杀云慕祁。”连衣平静道。
“哦?”风月潮道,双眉一扬,“这是怎么一回事!”
“凤后希望云慕祁嫁给谨王,而云慕祁爱慕雅王殿下,拼死拒绝。”
“是吗?”风月潮呢喃道,似乎觉得很有趣,她还未下手,他们倒是打起来,“连衣……”她沉声叫了一声,“你确定?”淡淡的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威胁,“连衣,朕可不会绕你第二次!”
“奴侍肯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风月潮勾起嘴角,道:“好!”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下去吧,有涯儿的消息,立即通知朕!”
连衣应言,然后退下,却转身的那一刹那,一抹怨毒的目光划过眼底……
而盛德女皇没有来得及看见。
即便她真的看见了,一定不会相信。
连衣心怀怨恨?
哈哈……
不可能!
连衣退下后,大殿再度安静了下来,安静的那坐在女皇宝座上的女人也开始心寒,在角落的黑暗里,仿佛蕴量着敌人或是冤魂。
金銮殿内,一步一步走上玉阶坐下宝座,皆是用鲜血和尸体换来的。
忽然,风月潮站起,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喝道:“朕是天凤的女皇,是先帝亲封,凤后嫡出的正统继承人!你们这些卑贱之人敢与朕争皇位?!……你!”手指指向一出,怒道:“你是母皇的长女又如何?只不过是贱宫侍所生的贱种!还有你!四妹,母皇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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