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了他,落在决斗负伤倒地的林三身上,嘴唇轻启,冷声说道。
“虽然我方才没说过输者必须要如何才行,可你往日欺我辱我之事,如今是否要给我和众人一个交待啊?”
林三的眼神不由一黯。
他知道他是完了,原本他是想着借这次决斗来落实赵离渊目无尊长的罪名,只要他胜了,便可禀告院主将赵离渊逐出武堂,这样一来,即可堵住了悠悠众口,欺压赵离渊一事也随即翻篇过去。
可惜他输了,输得一塌涂地。欺压武堂弟子的恶习可大可小,在比试中教习不敌武堂弟子也不是什么大过错,可两者并存,便成了他林三故意欺压门中英才,这样的渎职,又怎能轻饶?何况他身为教习在决斗中不敌武堂弟子,深究下去,恐怕安河武堂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与此同时,张青意也从身旁武堂弟子的口中听说了此事的缘由。
“林三教习,赵离渊所言之事是否属实?”
张青意严肃凌厉喝道,语气中蕴含怒意。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丁字院的教习在决斗中输给了院中弟子,就足以令他们沦为众人口中笑柄了。这事要是属实的话,传出去,那丁字院的教习还有何面目去见人?
林三如遭雷击,浑身一颤,眼神黯淡地望着身前的少年,心里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因为他还想在安河武堂里面待下去,哭丧着脸说道:“离渊,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误会罢了......”
赵离渊手中木剑一扬,挽出一个剑花,旋即斜插在离林三身前一尺之地,吓得围观的众人惊呼了一声,林三也被吓得不敢作声。
赵离渊向前走了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林三,浑身散发着惊怒的气息,冷笑道:“误会?往日你欺我辱我之事,竟然只是成了你口中的一句误会。那方才我若是一不小心失了手,剑插在你的心口之处,那是不是也算作误会?”
林三顿时僵住,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红,很是难看。
他在安河武堂待了十余年,天赋本来就很一般,修炼又不肯用苦功,但依靠着家族的财力关系,一步步捱到了丁字院教习之职。虽位小权轻,可武堂门中赏赐下来的修行资源却是不少,再加上平日里的孝敬,林三还是活的极为滋润。要是被解除了教习一职,这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知道这身前的少年是不会轻易地绕过他的,但他并不死心,低声道:“离渊,看在同属丁字院一脉,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我愿补偿你一笔修行资源,我们之间的过往恩怨一笔勾销,怎样?”
赵离渊闻言,摇头冷笑,道:“没想到你求饶起来还像一条老狗啊,恬不知耻。你身为武堂教习,不思为弟子传道授业解惑,培育贤才,却因私欲而欺压门中弟子,你有何面目来求我宽恕?”
“赵离渊,你可不要把事给做绝了。”刘三咬牙,三角眼重新变得阴狠起来,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怨毒,压低了声音道:“我背后毕竟是有家族可以依靠,而你已经被赵家赶出内族了,与我刘家交恶,这对你也是没好处的。不如这样,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利诱不成,便来威逼!林三到底是个老油子啊。
赵离渊顿时满眼含煞,冷眉横看了一眼如丧家之犬的林三,又环视了众人一眼,冷淡道:“我知道,往日有人喜欢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
“可自今日始,劝君自量,不然我定当以剑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