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碑楼!”
罗封站在列碑巷的尽头,面前便是风碑楼锈迹斑驳的后门。
“宿老教授……”
罗封推开不设防的铁门,走了进去。
这座风碑楼高52层,上粗下细,通体银白色泽,最高处两层为木质结构,整座楼宛如一根银针。但成为念城的地标性建筑的原因,不是因为造型,而是因为一个人。
宿列山,宿老教授。
宿列山是念城本地人,年轻时是不被人待见的一个江湖郎中,后来在战乱时期四处游走,救助过很多流离失所的贫苦群众,和平之后,人们仍然记得他的救施,加上宿列山的医术确实高明,在念城也慢慢声名鹊起。
在这之后,十几年如一日,宿列山平平淡淡行医,稳稳当当,救人无数。最擅长针灸之术,被学界唤为“灸龙”。
三十年前,念城政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建造了这座楼,别出新意,建成银针之状,专门请宿列山搬到了这座楼最顶端的两层。
当时的政府决定在建成仪式上,将楼的名字定为“风碑”,意寓这座念城地标,就是宿老教授的风碑。
对此念城市民传为趣谈,且无不认为风碑两字与宿列山相配得宜,实至名归。
罗封小时候经常来这里,不是来玩,而是来看病。罗封自小体质虚弱,照罗封父母的话说,要不是多亏了宿老教授的调理,罗封小时候就夭折了。
罗封是宿老医馆的常客,他知道宿老的医术高超,不仅是针灸之术,宿老晚年对病毒学也有很多建树,教授的头衔也是因此获得的。
秦素白提醒自己来这里,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不知道宿老能不能对这种打破逻辑的传染有办法,但他还是来了,这是他此时唯一的希望。
风碑楼除了最高的两层,底下五十层的使用者几经变幻,出现闲置,也实属正常。
罗封打开电梯,摁下50层的按键。
这趟电梯是直达宿老医馆的专用电梯,很快,罗封就走进了宿老的医馆。
罗封走出门的一刹那,皱了皱鼻子,因为罗封没有闻到这里该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而是多了一股书卷味。
入目所及,也不再是以往的病床与药箱药柜,而是多了许多玻璃柜与展示灯。
“陈列馆?”罗封想到了那些名人故居的陈列。
“宿老!”
罗封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行迹,大喊一声:“宿老!你在吗?你出来啊!”
罗封从观景大厅走进大厅右侧的一个房间。
“宿老……”
这个房间是宿老教授的书房,是没有病人时,宿老教授最常待的休息室,也是罗封幼时最为熟悉的房间。
房间内没同样有人,房间的摆设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唯独变了的,就是墙上多了一些带着说明文字的展牌。
展牌上清楚地记载着宿老最广为人知的一些救人故事,与宿老简要的生平,最后一张展牌上写着。
“……一百一十九岁的宿老教授响应国家召唤,赶赴锦都攻克新型流感病毒,历时三个月,成功攻克病毒机理,化解疫病危机,回故居后半月有余,宿老教授与世长辞。”
罗封顿时如遭雷殛,他没想到宿老教授已经去世了。虽然宿老年近双甲,已是人瑞,与世长辞也是寿终正寝,但罗封一时还是无法接受,也许是最近几个小时内,自己听到的噩耗实在太过频繁。也许是自己将希望寄托在了宿老身上。
失魂落魄的罗封没有在房间内继续停留,他重新回到了观景大厅。
宿老医馆的观景大厅分为内外两个部分,用玻璃幕墙分割,内部在幕墙之内,外部则是只有栏杆遮挡的一截空中走廊。
罗封走到空中走廊上,向下望去,就看到下面人影密集。
从行动姿态上可以分辨的出,都是丧尸。丧尸已经将这里包围了。
现在他们,终于找上自己了。
现在自己应该怎么活下去?罗封此刻甚至已经在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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