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懿其实比李御龙还要早醒过来,平日他有早起练长戟的习惯,不过今天是怕会吵醒李御龙所以才继续呆在床上。
听到房间里有磨东西的声音,他坐起身来一看,发现李御龙坐在桌子前面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哥,早啊。”李御龙率先向他打招呼。
“你在弄什么?”他披散着长发走下床来询问。
“给冠军磨蛋壳粉吃,要不然它会缺钙的。”
“缺什么?”
“就相当于咱们喝骨头汤,补脚骨力的。”
他看着李御龙用心地把鸡蛋壳研碎成粉,然后倒进鹦鹉的食格里,还不忘嘱咐道:“冠军,多吃点,吃了才有力气去泡妞,要不然连人家母的都打不过你还怎么有脸皮做公的?”
事情的由来是严府的老祖宗,也就是严尚书那七十多岁的老娘亲也驯养有一只鹦鹉,而且还是只母的。
冠军见人家长得漂亮就一时心血来头去撩逗人家,结果被那只母鹦鹉啄得掉了一地的毛。
原因有二,其一是冠军一心想让着人家,好讨对方的欢心,二则实际上也真的是打不过人家。
人家可是老祖宗的心头宝,天天都被各种好东西供着呢,光体格方面就赢了冠军,更别说那像极老祖宗的威严气势,哪是冠军这种小窝囊能攀附上的。
李御龙得知这件事后,就拉着小石头和冠军一人一鸟挨个骂,都是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怂蛋?
冠军是人家那只母鸟没看上,这还好说。
而小石头呢,明明绿袖对他也是有意思的,折腾到现在居然还仅仅亲过两次小嘴,还说是什么霸气侧漏的山大王,到了绿袖面前分明就是只狗熊!
小石头还辩解道:“少爷,袖袖他不肯我总不能硬来啊,万一伤到他怎么办?最后心疼的还不是我自己?”
“谁叫你霸王硬上弓了?你没嘴巴吗?不会哄他吗?像绿袖那样单纯好哄的人你居然都搞不定,我费尽心血地去教你到底有何用?”
李御龙说到气起就脱下鞋板底去抽小石头,一边抽一边骂道:“你这个猪脑袋!我贡献给你的书钱都浪费掉了,你快还给我,猪头!”
冠军在旁边也看得兴奋异常,扑这两只翅膀在那里怪叫着:“猪头!猪头!”
“我还没打你呢,你还不是一个鸟样?!”李御龙又转向去抽冠军,冠军立刻“啊啊啊”地在屋里乱飞,拼命躲开小主人的追打。
话说回来,李御龙喂完冠军后,发现贺兰懿一个人坐在铜镜前为自己绾发髻,造型弄得挺好,就是歪了一点点。
于是走到他的身后,伸手去帮他扶直弄紧那个发髻,“这下就刚刚好在中央。”
贺兰懿从铜镜那里望着自己背后那不太清晰的身影,假若对方不是西原人,自己不是北漠人,会不会能永远像现在这样融洽相处下去?
三天后。
李御龙穿着一身紫金色的护卫服,腰间别着着有统一鱼龙标志的佩刀的来到了太子府报到。
书房的门关得紧紧的,太子正在和他的属臣们商议要事,李御龙和另外一名护卫则左右分立站在门口处把守。
那名护卫叫秦海,比李御龙大三岁,已经是有妻有儿的人了。他瞧着新来的这名护卫长得是人才出众,便有了给他和自己的妹妹当媒人婆的心。
“镶玉,你成亲了没?”秦海向后看了看书房的门,然后小声地问李御龙。
李御龙摇摇头表示没有。
“我跟你说,我的妹妹快及笄了,家里人正在为她张罗着亲事呢。我看你挺顺眼的,要不换班以后你跟我回府一趟,找机会和我妹妹对对眼?不是我自夸,我妹妹也是百里挑一的好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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