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的祸,就该由他自己去背。难道你舍得爹娘为他送死,舍得我为他送死吗?”
金包银纠结地望着曹大牛,想在他的眼神中看出值得自己信任的东西,但是,这一次,她只能看到映照出来的自己那张渐趋迷惑的脸。
“我不知道二弟他在哪里。”
“你真的不知道?”
“恩,我从房间里跑出来,一直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曹大牛皱着眉头在考量她说的话的真实性,完全没有在意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金包银这时候是疼得直冒冷汗,一个站不稳就摔倒了。
“相公,我肚子很痛!”她匍匐在地上无力地呻吟着,裙子被染红的范围越来越大。
曹大牛见状,觉得这颗棋已经没用了,便吩咐后面的黑衣人:“把这间房的每一个角落都给我搜好,一只老鼠一只蟑螂都别放过!”
金包银终于看到曹大牛的真面目了,她始终都无法相信以前对她那般细心体贴的相公居然是个坏人,一脸惊愕地对他说:“相公,你、”
“我什么?”曹大牛捡起地上的一把剑,拿剑尖对着她,那笑容冷得像一条蛇在吐信,“既然你不知道金镶玉在哪里,那我只有亲手解决你了。”
金包银眼看那几个黑衣人快要翻到柴堆这一边了,她忍着痛楚强迫自己往后挪动,此时下体似乎有热流涌出,在她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迹。
“你这是怕了吗?”曹大牛没有急着杀死她,得好好玩她一把,才对得起自己忍辱负重的几个月。
“你想杀我也要想想我肚子的骨肉是谁的?曹大牛,你舍得下个手吗?”金包银尽量拖延时间好让自己能爬到弟弟前面去掩护他。
“哈哈哈,”曹大牛看到金包银到了柴堆前已经不能再退了,那剑尖从她的喉咙笔直地往下移动,停留在她稍微隆起的腹部上。“我打一开始就从来没想过要这孽种出世!来,我就让你瞧瞧,我舍不舍得杀掉他!”
曹大牛挥剑刺进金包银的肚子,直接从她的身体穿了出来,穿出来的剑尖部分刚好停在了离李御龙身体不到一寸的地方,顷刻又拔了出来。
也许是为母则刚,也许是还有其他的原因,金包银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只是在死死地咬着牙关,两只手也紧紧地撑在柴堆上不让自己倒下,两眼视死如归地盯着曹大牛。
除了她身后的柴堆,房里的所有地方都被搜查过,没有任何发现。“禀告大人,无发现。”
曹大牛不想再在这儿浪费时间,刚才那一剑也是在试探柴堆里有没有人。他将剑尖挪回金包银的喉咙处,“告诉你最后一件事吧,让你也死得瞑目。真正的曹大牛已经死了,我的名字叫曹真。我现在就送你去和在阴曹地府的那个曹大牛团聚。”说完干净利落地一剑横过她的喉咙,使得她瞬间断气。
“走,去其他地方找找!”
等曹真带着黑衣人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之后,悲愤交加的李御龙才敢从柴堆里钻出来。他知道要是没有金包银的掩护,刚才肯定难逃一劫。
他跪在了金包银的身边,用手轻轻地合上她未肯闭合的双眼,泪水从他的脸上淌了下来,哽咽艰涩地喊了一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