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头一遭。
埋伏在车库里,如此轻松得手,两人又是害怕又是放松,心里百感交集,却又很想大声嚷嚷跟谁分享。
袁俊杰和张磊对看一眼,发现脸上还戴着卡通面具,忍不住笑骂出声:“干……”
。。。。。。
再睁开眼,就是刺眼的阳光映目,和现在一样。
车子开往港边,绕着滨海公路拐进一处工地。
前几年南港都府规划观光渔港,除了直接在渔港大兴土木之外,渔港外围也规划了相关住商合一的建设工程:一些地主和建商看准商机趁势筹备一些新兴住宅社区和购物中心,所以连续几年这一区块的地段一直都是尘土飞扬,卡车货车进进出出,看起来反而像是工业区。
工程进度有快有慢,地段也有热门高低程度,所以兴建中的各建筑物完成状态和进驻工人队伍也多寡不一。
陈野把车子开进一栋钢筋水泥已见雏型的大楼,直接停在一楼里面的空地。
“老大,你车技真好。”
袁俊杰兴奋地伸头看着车子的仪表板,这辆车明显是经过改装的。
“我还会开坦克车。”
陈野把车子熄火,作为退伍军人,别说开车,就算是坦克,他也会开。
“真的吗?”
张磊惊讶问。
“当然是开玩笑的啊!”
陈野下车。
“……”
不好笑,袁俊杰心里想。
“快把人弄进去。”
陈野走到后座,一把将齐青瓷抱起。
袁俊杰脚上的人被挪走,立刻也跟着下车,帮张磊把刘婷婷抱下车。
“走吧!”
陈野下令,几个人依序走上三楼。
脚步踩在碎石水泥地上,每踏一步就发出喀唧的琐碎声响,大楼里空荡荡地随便什么声音都会造成回音,上楼的脚步声和回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好像忽远忽近。
明明是秋季的大白天,但是空洞的大楼穿透的风从各个角度吹来,凉飕飕地加上呼啸哨音,却阴森地令人不寒而栗。
有时候,往上走也是地狱。
刘婷婷朦胧中挣扎着,脑袋发涨头痛欲裂,意识像棉絮被风颳到处乱飘狂舞,怎么也集中不起来。身体自然反应手脚乱动摸索,眼睛睁开却是暗濛濛一片,还以为视力有问题,伸手想揉眼睛才发现上半身被套进一个麻布袋。
一发现被拘束,马上反应出呼吸不到空气的假想,手舞足蹈把麻布袋拉扯开来,一下子光亮的视线反而刺激自己闭上眼睛适应光线反差。
重新睁开眼睛大口呼着新鲜空气,才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鼻子里是砂石水泥粉尘的工地味道,自己坐在一片脏乱厚积灰尘的水泥地上,四周只有裸墙和栋梁支柱,窗户留着空口洒进阳光还有灌入流风。
壁柱的阴影之间,还有没拆撤掉的金属鹰架,地上除了碎石灰尘就是破烂的旧报纸和饮食垃圾。
正面对着一套像是垃圾场捡来的破旧沙发,沙发上面坐着一个身材修长但是肌肉却很精炼的男子,只是脸上画着脸谱般的油彩粉墨,奇异的妆一路延伸到脖子散逸在赤裸的肩胸。
沙发后面站着两个略矮一些但仍是肌肉发涨,同样画成脸谱妆的男生,被晒黑但是肌肤紧绷光滑到有些发亮,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大。
那个脸谱,像是庙会祭典活动里的……八家将。
“啊……你们……是谁?”
本能产生害怕的强烈预感,刘婷婷颤着声问:“你们是要钱吗?”
对面的三个人没有回答,怒目逞嘴看不出表情,但是藏在阴影里面却格外显得鬼魅般的妖异和肃杀。
刘婷婷转头环顾四周,发现齐青瓷在自己身后,双手分开被抬高拉起用铁炼绑住,整个人被吊立着只有双脚高跟鞋鞋尖微微触碰到地面。
“青……瓷,青瓷……”
刘婷婷紧张地大叫,但是齐青瓷垂低着头,显然还没醒来。
“你……你们……要怎么样?”
刘婷婷回过头问那三个人,心里害怕到快要哭出来了。
“干你。”
坐在沙发上的陈野说。
“什……么?你说……什么?”
刘婷婷紧张到脑袋一片混乱,无法理解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干!你!啊!”
陈野站起身,用尽力气大吼。
袁俊杰和张磊手撑着沙发翻身跃过,不发一语沉默着往刘婷婷跑过来。
刘婷婷这才回神过来,慌乱地站起身拔退就跑。袁俊杰最先接近,伸手搭在刘婷婷肩上,刘婷婷尖叫着挣脱肩掌继续往前跑,没有看见袁俊杰狎玩的笑意。
张磊跑更快,横在刘婷婷面前,张口无声大笑手舞足蹈。刘婷婷脚步前冲来不及收势,整个人撞进张磊满怀。
张磊身上浓烈的汗味和体味像是恶心又邪恶的诡丝钻进刘婷婷鼻内,刘婷婷抡起拳头轻捶张磊胸膛,但是一接触到汗湿黏滑的赤裸肌肤,又吓得缩手,转身又往回跑。
才转身就看见袁俊杰在身后慢慢跳着舞步接近,心慌意乱朝右边跑去。
一拔腿张磊就拦腰箝抱住刘婷婷,她腰上一紧吃痛,整个人尖叫胡乱挥动手脚。
袁俊杰猛然抓住刘婷婷的手腕用力分开双手,刘婷婷被架起来心里更惊慌,害怕的情绪满满塞在喉咙快要吐出来。
用尽力气伸腿前踢,但是踢空徒然失去重心往后仰让张磊抱得更结实而已。
袁俊杰抓住刘婷婷踢出来的一只脚用力往上抬起,让刘婷婷像是跳芭蕾舞般大抬腿的动作,顺势撩起刘婷婷洋装的裙摆,粉红色缎面内裤一览无遗将私处包得饱满,光滑柔亮的裤面圆圆隆起,裤头是蕾丝花纱绕着腰,而长筒丝袜的袜头也是蕾丝花饰缠在大腿根部。
袁俊杰淫邪一笑,伸手要往刘婷婷下体捞去,刘婷婷使尽吃奶的力气扭动身体挣脱张磊的腰抱,翻身一滚也踢开袁俊杰抓握住的脚踝,整个人很狼狈地滚在地上。
洁白的洋装已经开始污脏各处,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也开始散乱,耳边的发夹不知道什么时后弄掉,鬓发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很不舒服。
细嫩的皮肤开始冒出挣扎缠斗红肿的痕迹,微微还有刮伤破皮渗着淡淡血珠,丝袜没破只是沾了脏黑手印和土泥灰尘,还有拉扯间快要裂口的粗糙纤维袜面。
恶戏间的尖叫把齐青瓷惊醒,但是她什么也看不到,用力扭动身体发现双手被缚,踮着脚用高跟鞋尖勉强触地,手腕脚尖最纤细的身体部分承受着全身的重量,非常难过痛苦。
耳边传来刘婷婷惶恐的尖叫连连,自己却不知道身处何方不能动弹也目不识物,黑暗中紧张害怕恐惧猜疑各种情绪像吹饱气的汽球满满塞在齐青瓷的想像里面膨胀却无法宣泄。
“婷婷,婷婷你怎么了?”
齐青瓷尖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