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了一圈,才发现他们是对我说的。我寻着声音找到了摇篮,一个小婴儿似乎刚睡醒,一只粉嫩的小手揉着眼睛,一只粉拳挥动,两条小嫩腿踢掉了毛毯,青蛙一样乱蹬。我动手换尿布,很娴熟地换完后,娃娃也不哭了。可是,老子什么时候学会换尿布的?
小娃就着我的手从摇篮爬了起来,我便把他抱了起来,一身奶香,非常可口的样子,可是,“这是谁的娃?凭什么要老子换尿布?”我当即咆哮了出来。
牌桌上四人一同停顿,扭头道:“当然是我们的,你生的儿子都不认了?”
我摸着后脑勺,“老子已经生过儿子了?”
我在心底将“当然是我们的”反复过了几遍,还是理解不了其内涵,“那……你们谁是他爹?”
四人再同声:“我们都是。”
我抱着不知什么时候生的儿子,咽了下口水,决定将问题简化:“我是说,谁是他亲爹?”
四人不再看我,纷纷将视线汇聚到牌桌上方。
老狐狸大喊一声,推牌:“和了,大三元,朕是亲爹!”
晏濯香温文一笑,推牌:“同和,海底捞月,孩子是我的!”
梅念远淡然一笑,推牌:“九莲宝灯,清一色,当然是我的骨肉!”
谢沉砚十分泄气,推牌:“我还差个饼……”
气泄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将牌桌仔细一看,“不对!七个一饼!你们人手一个!太过分了!你你你们作弊!”
梅念远随手抛出个一饼:“大不了送你一个。”
砚台气了个半死。
晏濯香也大方地不知从哪里抛出个一饼:“再送你一个好了。”
砚台彻底被气死。
我抱着他们儿子上前,“太无耻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他?再说了,谁赢了谁就是亲爹么?你们说什么就什么,当老娘摆设呢?”
梅念远接过孩子抱了,逗了逗,笑吟吟道:“还用赌么,咱儿子哪里跟我不像呢?你们看这眼睛这眉目这鼻子这小嘴。”
老狐狸“切”了一声,“明明跟朕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晏濯香沉吟片刻,“那么,便只有最后一个法子了。”
众人忙问:“什么?”
“滴血认亲!”
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四人便忙活开来,一应工具就绪,把个宝宝都吓哭了。我忙道:“不如算了吧,你们谁是亲爹都行,我无所谓的啦。”
晏濯香阴沉沉道:“本来无所谓的,方才你偏要问个究竟。”说罢再也不顾我的劝阻,愣是把小娃娃抢了去。各自放血后,在宝宝的哭声中,四人瞅着四个水盅,观察血滴的融合情况。
一盏茶时间后,四人默然抬头,再一同转了脸,面向我,步步逼近。
老狐狸怒发冲冠,一手指来:“顾浅墨!”
晏濯香冷意蔓延,嗓音微凉:“你老实说。”
梅念远愤恨交加,强自克制:“孩子究竟是谁的?”
谢沉砚痛悔不堪,悲愁笼罩:“你在外面养小五?”
——“顾浅墨!”
“不知道!老子什么也不知道!”我心惊胆战,脑袋一滚,磕到桌上,醒了过来。
西域丝绸路上,午后的客栈略显清冷,店小二手顶托盘,吆喝过来。
“客官你的黄粱饭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黄粱美梦终有醒来的时候,所以NP什么的就不要当真喽。
番外二 ——昆仑记
(一)
玉虚子年轻的时候,是昆仑派的一枝小梨花,风靡无数小姑娘,下山被围追,上山被堵截。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收的情书可以做一个冬天的柴禾,当然,他绝非那般无情的人,一般是阅读完了后再扔进火塘点燃。练功之余,烧阅情书便是一种很好的调剂。
读得多了,情情爱爱便在他脑子里融会贯通。终于,某一天,他拿起了笔,写出了一个短篇爱情传奇。不小心,这传奇本子流到了昆仑弟子之间传阅。
彼时的昆仑,文化产业一片贫瘠,于是这篇用词简陋质朴无华吃饱了撑的两个情侣之间你虐我来我虐你的故事就这么在昆仑弟子间走红了。
玉虚子颇受鼓舞,便开始三更起五更睡地创作故事,用了小半年时间,写出了一部长篇爱情传奇,讲的是两个情侣之间继续吃饱了撑的你虐我来我虐你,然后有了男配和女配的加入,官配开始动摇,揪紧了昆仑弟子们的心。唔,由于是长篇创作,玉虚子采取了连载的方式,写完一折,师兄弟们便阅读一折,阅读完后的读者们分为三类。
一类是不满意剧情发展,男配怎么可以抢戏,女配太恶毒了,必须弄死,官配王道!他们把意见写在戏折的背面,算是留言。
二类是较满意剧情发展,表达了自己希望谁和谁在一起的美好意愿,同时给玉虚子各种打赏,譬如:大师兄我这个月的红烧肉让给你吃哦。
这两类让玉虚子在精神和**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第三类呢,看完了玉虚子的连载后,默默离开,不发一言一语。玉虚子睁着熬夜后布满血丝的眼,看他们渐行渐远,身心倍受打击,开始惶惶不安,是不是自己把人物写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